胡雨石、黄瑞蔺承诺后,带着罗永政出门。
“现在天色已过了吃饭点,深云赌场客人差不多这个时点会到齐的。所以,我们还是抄近路走吧。”罗永政穿着隐身衣对胡雨石和黄瑞蔺说道。于是三人穿过几个小巷或窄路,进了深云赌场那一条街。
虽然白天天津城已受官府强行管制,但夜晚赌场街马车、人力车来来往往。胡雨石用手叫停了一辆装饰讲究的双马车。
罗永政问:“己快到赌场大门了,为何还要坐车?”
胡雨石道:“仗者,知己知彼为胜者;赌者,知形认势者为赢者。像深云这样的可致富可荡产之地,输赢在场内,运势却是在场外。”说话之间,三人己坐上双马车。
“客官们要到哪里去啦?”驾马赶车的人问。
胡雨石答曰:“绕着深云赌场顺方向转跑两圈后,到赌场门口停下来。”
罗永政道:“我明白了,赌场运气就是实力。你这是顺转财运,从而逆转赌运,是商人求财之法矣!”
胡雨石道:“生意者,集仗、赌于一体也。”
黄瑞蔺道:“小财是三分赌、七分仗;中财是仗赌五五开;大财是七分赌三分仗;暴财是十足的赌徒才可为也!”
罗永政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我偷艺绝伦,赌技高超,却招不了财富,原来是法不得当也!”
在他们仨谈说间,双马车己停在了赌场门口。黄瑞蔺走下马车,正要携胡雨石进赌场门,只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万爷!”
黄瑞蔺一惊,看是贾富有家佣站在大门口,知道是在等自己,于是明知故问:“你家大人到了吗?”家佣答:“老爷在贵宾室恭候。请随我来!”
在家佣的引导下,他们仨穿过赌场大厅,进了一间写着“财运亨通”的贵宾室。
“来来!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老朋友…”还没等微冷介绍完,黄瑞蔺施礼道:“这位大人似乎有见面之缘?”微冷一愣,接着笑道:“涂大人是何等作派,万大人又是如此气势,两位大人肯定在某场合有一面之缘,所以今天算得是老朋友相见了。”
黄瑞蔺施礼后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涂大人就是本场老板是吧?”
涂大人忙施礼后道:“在下是小赌场主人,涂方群。”
微冷笑道:“涂大人也是广交朋友之人,听说万大人要在这里接待一位南方朋友,故推掉所有杂务,专门来看望你这位南方朋友。”
黄瑞蔺和胡雨石同时都一惊,知道今晚来者不善。
此刻罗永政正站在一角。这位涂老板他是认识的,上次就是他亲口说罗永政不得进天津城。
“呸!男人有钱,和谁都有缘!”罗永政在心中骂了一句。
“涂大人一生从赌,见赌具无穷,但对近期天津城盛行的五人麻将玩法和我们一样,只知道规则,不知其中奥妙。今晚上是朋友相聚,涂大人想在一起玩一把这新玩意,各位大人觉得如何?”
胡雨石笑道:“我只见过四人麻将,不知道五人麻将…”没等胡雨石说完,黄瑞蔺道:“不知道玩法不打紧,只要大家在一起玩的开心就是好的了。”
涂方群发现在场的人对他的提议都没有什么不同说法,于是对站在一起的另一个人说:“将那一副下午刚买回来的象牙麻将牌端上来!”
不一会,赌场工作人员将象牙麻将摆到赌桌上。
“各位大人请就坐。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所以,我们自己定的规矩自己来破,输赢可以低于十万两银子。”涂方群接着又将五人麻将规则说了一遍。
这时,罗永政扯了扯黄瑞蔺的衣角,黄瑞蔺会意,笑道:“我先去方便一下,将体内废物拉清,以免盛不下各位大人飞过来的财气。”涂方群笑道:“大人自便!只要留住财气即可。”
黄瑞蔺来到茅厕,罗永政小声道:“我算听出来了,打五人麻将这种规则,只要有两家串通,我是很难偷牌的!”
黄瑞蔺道:“你叫胡雨石只买八万,然后你专换涂大人家九万,微冷家四饼,贾富有家三条,一个时辰之内,我会输掉身上的十万两票银,他们必找新人来替换我,然后你专偷此人家一万却可。其他的你不用管。”
罗永政虽然没有领会黄瑞蔺的意图,但他完全记住了应该要采取的行动,不愧为京津冀第一神偷!
等黄瑞蔺方便完毕走进贵宾室时,亮晶晶的象牙麻将己整齐地布阵在五方桌子上。
“这真是一副绝天麻将,我进屋好像看见麻将在发光呢!”黄瑞蔺进屋便说。
涂方群道:“这是我一位军队里的朋友,从前方回来带给我的,算是正宗越南货。”
“朋友从前方回来?南方又打仗啦?”黄瑞蔺边抓牌边惊讶地问。
“可不是呢!不过这次是我们大清打赢了。”涂方群答道。
“哈!胡牌啦!”微冷大叫。
“微大人中了头牌彩,看来中午小妾让微大人手上擦油了。哈哈!”贾富有边洗牌边笑道。
涂方群故作一脸正派地问:“中午擦油?微大人还有这么个习惯?”
贾富有笑道:“微大人是性情中人,想一碗水端平,中午午睡不得不为之呀。”
涂方群停了牌,惊讶的说:“难不成还有人逼迫微大人做事?言语我一声,我替大人作主。”
贾富有笑得更欢,道:“一共有五房夫人晚上进行车轮战,岂有小妾那一份矣?微大人小妾这个忙涂大人也愿意帮?”
涂方群如梦初醒般,连摆手道:“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不说还好,一说就说到我的心头事。我晚上来深云时,我家那老五嘴角勾得可以挂猪肉,还不知道明晚怎么表现她才能原谅我呢!”说得大家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