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万一擦枪走火。”二石看着眉月甚是担心。
二石那眼神,眉月却一下子又笑了起来:“真扫兴,跟我爸似的。”
“你看,我们都这样认为,所以你不允许拿枪指着他们。”二石认真道。
“可要是他们过来砸房子,拿刀拿枪指着我呢?”眉月反驳。
“那就报警!”二石认真道。
“警察叔叔已不厌其烦地来了好几回了,抓他们,关他们,教育他们都做了,可他们是一波换一波的,不知道是哪来的混混,现在他们被抓怕了,又整出了狗来,而且这狗也是人精,一见不对劲,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警察叔叔了。”
二石愤愤不平,这确实难对付:“总之,大家都要平安无事就好。”
“嘻嘻,所以你也不反对我拿枪指着他们,对吧?”眉月说着,却托起了下巴很是温柔地看着二石,期待答案。
刚恢复点情绪的二石一下子又心跳加速。
造孽,造孽啊!
他的视线顿飘忽不定起来,并语无伦次道:“是,是。”可一回神,又急道,“哦,不是,真的不是……”
“看把你紧张的,放心,是和不是,我都不会轻易把枪拿出来的。”眉月乐道。
“恩,恩,枪可不是随便能拿出来的。”
“放心,我父亲也是这样讲的,只有在危险时才能碰,而且这不是真正的火枪,伤不死人。”眉月其实有点撒谎了,尤父至始至终都不允许她碰枪。
“那就对了。”二石道。
眉月也冲他嘻嘻地笑了起来。
造孽啊!
这笑太迷人,有毒,已深深地嵌入了二石的心扉,他是一点抵抗力都没了,已被她的笑彻底征服了。
二石被迷的差点口水都流了出来,幸好有面做掩护。
“可以再问个问题吗,大家都搬了,为啥你们不愿搬呢?”二石担心花痴太甚,面条掩盖不在,并又忙问问题转移注意力。
“哎,我妈前面受了惊吓,智力出了问题,然后外出就走丢了,后面就一直没找到,我们担心哪天妈回来了找不到地方,所以就想能晚点搬就晚点。”眉月忧郁道。
“不好意思啊,聊到伤心事了。”二石歉意道。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天天盼,天天空,麻木了。”
二石刚准备说啥,此时有了开门声。
“我父亲回来了。”眉月顿慌张道,接着蹙了蹙眉,像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二石一听也特别紧张,早知如此,就应该在之前离开。
“没事,我爸人很好的。不过要是万一问你,你就说是我同学就行。”话毕,突然想起啥,又忙道,“还有千万不能说我拿枪的事。”
“为啥?”
“没事拿枪玩,知道会打死我的。”眉月说着就把枪往沙发下一藏,接着就匆匆去了厨房。
“喂,你去哪?”二石急道,可话刚说完,门开了。
“叔叔好!”二石忙起身,看着尤父很是礼貌道。
“你是?”尤父见有个陌生男人在家,顿吓了一跳,除了两眼凶狠地瞪着二石外,余光忙四处观察寻找,“小月呢?”
“我,哦,她……”二石一时紧张,不知如何回答好。
二石语无伦次,心急的尤父差点要挥棍子揍他。
“爸,我在厨房给您煮面呢。”眉月及时救场喊道。
尤父听女儿无恙,脸上那绷紧的神经才舒展不少,也才缓解了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叔叔好,我是小月的同学,叫张石,也叫张二石。”二石此时也缓过了神,忙礼貌道。
“脏蛋?二蛋?”尤父脑袋全是问号,他吃惊的再次打量了一番二石,感觉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而且女儿这小月的称呼是他能喊的吗?
尤父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表露出来,客气道:“哦,同学就好,只要不是坏人就行。”
“叔叔放心,我不是坏人的。”二石认真道。
“哦,那就好,你继续吃,我去厨房看看。”尤父说着就往厨房去。
心忖:说自己不是坏人的,基本都是坏人,你们男孩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吗,少来这一套,必须让女儿远离你。
可尤父刚去厨房,眉月就走出来了,像是躲着她父亲一样。
其实眉月还真是这样的,她知道父亲要去问啥问题。
可就是萍水相逢,请吃个便饭,真没有啥好解释的,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如实讲父亲肯定不信。
而信那就更糟糕,肯定会把自己脑袋骂个洞: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陌生人留家里,且还招待吃饭?这从小的教育全都忘了吗?这学是白上了吗?这天下的人都像父母这么好吗?怎么这么不长脑筋,要留个心眼,防着点,要是你母亲在的话……
眉月脑袋里全是父亲训斥的话,都生耳茧了。
虽她知道父亲是为她好,可她感觉父亲是太过于谨慎了,她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独立交往朋友的权力了。
当然自己被骂是小事,父亲知道了会被气出病来,自从母亲走失后,父亲除了到处打听寻找母亲外,就是处处想着要把我这个女儿保护好,恨不得放口袋随身带着。
不过正是因为此,让她有被过于保护的压迫感,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有压迫就会有反抗。
为了避免这情况发生,她并借上洗手间,溜了出来,不敢去面对父亲那敏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