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月惊华笑着开口:
“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无需如此,妒颜的毒并不难解,亦有迹可寻,小心些便是。”
不在意,归不在意。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妒颜并非是小婉下的,这个锅可不能背。
眼前这人,既然是惠安堂的少东家。
那定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周耀祖听到这话,晃了下神。
上前一步,本能的问:
“沈夫人是说,耀文他中了妒颜粉?”
“嗯。”
月惊华点头,轻轻的握了握沈思婉的手。
“吾妹的确是给令弟下了药,下药的原因是因为他欺辱读书人,仗着自己是周家的少爷,便将前来参加考核的书生,扔出了酒楼。
还言语无状,出言戏耍女流……”
闻言,周耀祖的眉头一下子挑的老高。
周耀文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下意识的一缩脖子,解释:
“……是那个穷书生他的错……他不看我,我又怎会撵他……再说了……这酒楼是咱们家的……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不想让谁住,就不让谁……”
“闭嘴。”周耀祖委实听不下去了,气得脸红脖子粗。
指着他,半晌才憋出了一句:
“……你个混账……这话是谁教你的,咱们如意楼做的便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哪里有将客人往外撵的?
戏耍女流,更是无耻至极。”
“我我我……”
周耀文被骂的心里没底,直接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话不能这样说啊,那人不是没有撵成吗?
再说了,我可听阿武说了,那穷书生已经住进天字好房了。
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越说,他的声音越低。
周耀祖的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你再要多说一句试试?”
“……我……”周耀文迎上了他不悦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没骨气的回了句:
“……不说了还不行吗?”
月惊华可没心思看他们兄弟二人,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
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启唇道:
“周少爷莫急,令弟年幼顽皮些也是常事,多多教导便好了。
如今时间也不早了,周少爷想必还有要事要处理,我便不多留二位了。”
“年幼?”
周耀文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了。
什么鬼?
他都十七了?
还年幼?
这分明就是说,他还不如个孩童懂事呢啊?
还是周耀祖反应的快,面带笑容的同月惊华道了句:
“如此,在下就先同幼弟回去了,待他日再来拜访。”
就带着周耀文走了。
眨眼就没影了。
离开了如意楼,周耀祖才松开了他的手,眉头深锁,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