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敏看了身后的高枫一眼,壮起胆子,轻声嘀咕:
“魏华军,他说我不是石女人。”
魏华军一脸不屑地打量着他们,提着嘴角惊叫起来:
“你不是石女人?他是谁呀?”
魏华军平时在县城做生意,很少回来。高枫平时不是上学,就是上山采药,也很少去村里转悠,所以两人互不认识。
魏华军以前是一个混混小头目,整天在县城招摇过市,为非作歹。结婚后,他靠在县里工作的爸爸,在县城开了一个车行,专卖摩托车。
他很少回来,回来就没完没了地折腾老婆,想生个孩子传宗接代。老婆不怀孕,他就骂老婆,打老婆,一直想休了她。
“我是张青山的外孙。”
高枫主动上前自我介绍,放定目光在他身上扫描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诊断:
“魏华军,她没有身孕,是你的问题。”
“什么?”
魏华军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有什么问题啊?”
高枫态度诚恳,目光友善:
“我刚才给你诊看了一下,你在外面那种生活过度,也不注意,得过两次男科病,才丧失生育能力的。”
魏华军愣了一下,马上脸色发黑,伸手指着高枫破口大骂:
“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啊,居然跑来胡言乱语诬蔑我,又干涉我们家的私事,给我滚!”
高枫镇静地站在那里,还是不卑不亢:
“魏华军,你不要生气,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我不会随便乱说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治疗。只要扎六次针,就能让你恢复生育能力。”
魏华军又愣了一下,却立刻提起粗大的拳头:
“你个卵毛未丰的愣小子,能给我治病?你吹什么大牛啊!”
高枫摇摇头:
“吹牛没有用,这是要凭本事说话的。”
魏华军在他面前晃着拳头:
“你是不是想骗钱骗色?啊,做江湖小游医,既骗钱,又骗她色。见她漂亮,你想打她主意!”
高枫愣住。
刘佳敏尽管对自己的男人怕得要命,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喊起来:
“魏华军,你太不像话了,他好心好意地来帮你治疗,你竟然这样对待他?”
“马逼,你没揍够是不是?给我闭嘴!”
魏华军恼羞成怒地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刘佳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掩住脸哭泣起来,她不敢还嘴,更不敢还手,吓得两腿瑟瑟发抖,好可怜!
高枫实在看不下去,摇头咂嘴地指着魏华军:
“姓魏的,你没有能力让老婆怀孕,还要打老婆,骂老婆,简直就不是男人!”
话音未落,魏华军就挥拳朝他脸上打来:
“混蛋,你竟然干涉我家私事,打我老婆主意,我打爆你的小白脸!”
高枫还没有把双肩包放下来,叉腿立在那里不动。待魏华军的拳头要着到他脸上时,他才伸手促住他粗大的手腕,轻轻一拧,将他的身子拧成麻花,魏华军痛得抖着腿大叫起来:
“哎呀呀,痛死我了,快放开我——”
高枫把他的身子往前面的三人沙发上一推,他扑跌出去,一头栽在沙发里,被沙发把手撞得鼻青眼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