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一路荆棘。
未曾回首,但只见月
“我走过了大多数人未曾经历的故事,有情深不寿,有山穷水尽,也有骤然伤痛,最重要的也是最让我痛苦的,我失去的一切都是我无法挽回的。”黄粱如是说。
熊妖嗅出了不同寻常以及,那隐藏在笑意中的洪荒煞气,危机感出现在心头。
仙人庙?佛魔?
黄粱道人相视,道人看黄粱的口型:“这是仙人庙那位?”
道人隐约的点头。
“你两个小子,一登楼一半步沧海,竟然连一个妖王都斩杀不掉?属实丢你们山门的脸面。”“柯白”眼中笑意盎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开心不已的事,大抵是:此间一辈,都无我仙人庙之能。
“我之所以不让他拔刀,是想,让这方天地看看,我张楚生,到底成不成得天人境?”
“请前辈指点。”二人拜首。
斩妖即将出鞘了。
天地变色。
恍惚间,所有人都能看见那煞气中隐藏着一道身影,是个和尚,头上无戒疤,却有两道血红的眉毛,黑色的嘴唇和牙齿,以及流出血泪的双眸。
我名张楚生,法号慈眉,做莲花于仙人庙,入道三十余年,食人之血肉,炼千万煞气于一身,差一步登天伐纣,而此天劫之罚,于我而言,不过尔尔。
轰!咔!
天劫接连劈下,似乎阻止张楚生拔刀,可,那惶惶雷霆只能劈在张楚生身旁一侧,在一步,根本无法接近张楚生。
“这小子,连天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当时吃了他,或许,我真的能成得天人境,可是成了仙最后又如何了?还不是太上终别人间。”张楚生抬眼望了下有些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动弹丝毫的熊妖,有些轻蔑。
莫愁几人都是吓了一跳,心想这魔头怎么连自己的弟子都要吃掉?
他们并不知道佛魔与佛子之争的起始缘故,更不知道,柯白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只知道,佛魔现世,天地共诛,佛子抬头,万籁俱静。
时言:看此一刀,空前绝后,与天可争辉,与地比邻。
刀,终于出鞘,这一刻,煞气骤然凝聚随着刀刃向前形成刀气波纹。
极为简单的拔刀,可随之带出的,是张楚生藏于此数十年的煞气,就在这一刻全然爆发。
莫愁有些睁不开眼睛,那风伴随着天劫的光亮,让天狗食月的天空重新明亮,甚至于那落下的星火也只能称为萤火。
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哥哥,此一上山我们就要去了这头顶的青丝,披上素袍,忌五荤三厌。”
张楚生双手合十,面露戏虐:“你我一路南下,见惯了人间疾苦,十里饿殍,哪一处不是人间地狱?哪一处不是是非之地?章鸿,今日你我遁入空门,成了佛陀,说句实话,我想长生,哪怕,成了人魔,入了邪路,可这庙中金佛,当困不住我一二!”
那时的章鸿,还一路跟在张楚生身后叫着哥哥,张楚生叫他弟弟。
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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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星火旺盛却满目苍夷。
我说你这个时代真的很好,因为哪怕是妖魔乱世,外族入侵,可,你们能踏上这条天路,我就在身后看着。
煞气让天空失色,天地颜色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只见得一道弧光从城府的门刮到了.....数百里之外,一路的痕迹,仿佛形成了一道天堑。
再睁开眼,空中漂浮的煞气再次爆裂,妖王瞬间淫灭,只剩下空气中微微的焦糊。
我有一刀,养气半载,一刀可斩百万里。
我有一刀,煞气天成,出鞘即仙人退避。
“弟弟啊,可还记得山上的是非?”
“记住了,这是我仙人庙的弟子。”张楚生望向天空,斩妖入鞘,煞气如入秋的黄花般骤然凋落。
嘶!
黄粱道人目瞪口呆,那道黑光一闪而过,他们就只看到了这一生都难忘的场景,百里刀痕,万物俱静。
后来在抵抗妖族入侵的岁月里再次想起这一幕,众人不禁感叹,佛魔若恒古一刀,区区百万妖魔,尽是刀下冤魂。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大抵这人间的高度,就是如此了。
连这天地都要暂避锋芒。
你说张楚生为魔,但不可不言,此魔天上地下,独一档的谁人可与之为敌?
柯白再睁眼,只能看见剩下的杰作,再抬头看天空,分成两团的流云一时半刻竟不能汇聚,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身边久久不能回神的众人,也是心头大震,仙人庙之日本以为这人力巅峰不过如此,现在看来,那满堂的金佛和怒目金身佛子究竟会多么的强大,能将如此登天之人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