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却勾住了他的手指。
她好奇又懵懂地拉近,几乎是贴在唇边。
陆臣衣心头一跳。
“为什么打我?”温瓷委屈地说。
陆臣衣只觉得胸口的燥热感更加强烈了几分,一直烧到喉咙管,烧得他口干舌燥:“没打你。”
温瓷更委屈了,晃晃陆臣衣的手指,示意道:“你用它戳我了。”
陆臣衣好气又好笑,道:“那你戳回来,好不好?”
但和小醉鬼显然是讲不通道理的。
温瓷歪着头,盯着陆臣衣的那根手指沉思:“你欺负我,我也要欺负回去。”
“啊呜。”她竟一口咬住。
但她此刻神智不清醒,用的力也不大,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
陆臣衣瞳孔骤缩。
细齿压着指骨,并不痛,只有点密密麻麻的酥感。
唇瓣包裹住那节指节,她懵懂地抬眼看他。
漂亮的圆眼里雾色朦胧,偏偏又带着一分纯粹的天真。
柔软的舌尖紧跟着贴上来,若有似无地扫过指腹。
温热,湿润,勾人的痒。
鼻尖嗅到的甜腻香薰愈发浓重,陆臣衣心底那点火几乎瞬间弥漫到四肢百骸。
他此时再蠢也明白过来,这异样究竟来自于什么。
这香,定是百花楼里燃着为宾客助兴的。
更不妙的是,药性好像有点强。
“瓷瓷,放开。”陆臣衣脸色紧绷。
温瓷含糊不清地说:“不……唔。”
湿软的暖,像是诱人沉溺的深渊。
陆臣衣脸上发烫,闭了眼。眼角晕出淡淡的红。
他强硬地将手缩了回来,声音轻颤:“瓷瓷,我们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他怕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温瓷却像是失去了刚找到的玩具的孩子,小脸一下子垮了,眼里迅速涌上泪花。
“明昭哥哥呜呜呜是坏人……”她泪眼汪汪,“我不要喜欢你了。”
脑子里的系统在警告,不能崩深情人设。
但温瓷已经醉乎乎得不清醒了,只知道趴在陆臣衣怀里娇娇哭泣。
“瓷瓷,”陆臣衣嗓音压得很沙,“莫哭了。”
他捧着她的脸,“你一哭,我心就乱了。”
心乱了,于是身上也跟着乱了。
“当真不走?”陆臣衣问。
以温瓷现在混乱的脑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声色里的怪异。
她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想动,胡乱点了点头。
陆臣衣紧紧攥着的拳蓦地松开。
他低喘着,去牵温瓷的手,“不能反悔了。”
陆臣衣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呼吸略沉地落下一吻。
楼外,夜风勾着叶片辗转,轻之又轻地纠缠过每一丝叶脉。
少顷后,才飘飘然落下。
陆臣衣身如火炉,紧紧咬着牙才残留了一丝理智。
他和温瓷还尚未成婚。
所以,他只能牵着她的手。
望着少女的眼尾发红。
似诱哄,又似祈求:“瓷瓷,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