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还是惊动了皇帝,叫他上前问话。
“你是何人,为何要冒死拦车?”
亏是今日皇帝精神不错,心情也是顺畅的,这认才有命与当今圣上对话。
“小人是奉贤郡人士,名唤宋矛,千里从奉贤郡而来,只求冒死见皇上一面,为我们宋家一家老少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听到小太监的话, 宋矛急忙应声,哭声喊地讲述了原委。
“家父宋渊乃是奉贤郡有名的富商,靠押送来往货物发家,平时为人乐善好施总是救助穷苦之人,便说前断时间瘟疫横行,奉贤郡多了许多流民无从安置,皆是我父亲将流民招揽,给了他们一个糊口的生计!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遭到了镇北将军的迫害!因我父亲接纳了太多流民,一日镇北将军骑马在街上游行,而那天也刚好是庙会,街上很是拥挤,镇北将军的马儿因此跑不过惹得将军大怒,发现是我父亲将流民带进郡内之后便将父亲抓了去,第二天那头颅便挂在了城门口上啊!”
宋矛声嘶力竭,跪在地上还是说:“但这还不够,将我爹残忍杀害之后,甚至将我一家和所有的流民也都赶出了奉贤郡!小人也是走投无路,即便是冒着杀头的罪名,也要状告圣上,求圣上要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竟有此事?你口中所说的镇北将军可是宴氏一族的宴骁?”
“回圣上,正是宴骁!”
宋矛一声话音落下,在场除却皇帝本人还有白卿宁和苏涣,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耐人琢磨。
宴骁,那可是当今淑贵妃的亲哥哥,圣上的大舅哥!
这人告御状竟然还告到这里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嫌命长啊!
众人皆是如此想,甚至有人冲宋矛投去了不忍的眼神。
可皇帝没有迁怒,甚至也没做出其他反应。
唯一能看出的,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白卿宁离皇帝最近,能感受到黄上是真的动了怒的,但或许是因为此事涉及到了前朝和后宫两相,甚至还牵扯到了皇家威严之上,他不好做出什么决定来。
最后宋矛被妥善安置,一行人再次启程回宫。
回宫之后的皇帝神态自若,照样蜗居在承德殿接受太医的治疗,不管政事。
但宋矛之事还是很快传遍到皇宫内外,其中着急上火的,自然是淑贵妃了。
“一群废物!为何本宫是最晚得到消息的?非要叫全皇宫上下的人都来看本宫笑话不是?!”淑贵妃得到消息已是日暮时分,此时关于镇北将军仗势欺人,称霸地方的消息老早就已传遍了皇宫!
怪不得在御花园碰见皇后时,那人竟然朝自己笑了起来!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娘娘恕罪,娘娘息怒……”
一众宫人跪倒一片,淑贵妃却气的将桌上的额物件一扫而空,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去叫人来,本宫要亲自问问,那些事究竟是否是兄长所为!”
负责与宴家联系的线人很快被叫来,淑贵妃开始询问,线人自然是不承认奉贤郡那边发生的事的,“娘娘您怎能如此想将军?将军镇奉命镇守在奉贤郡,与娘娘您兄妹分离多年,日日判的便是能早日回京与娘娘您团聚,又怎会生事甚至赶走流民呢?”
淑贵妃也是相信自己兄长的为人的,于是也道:“那今日之事是为何?还跑到皇上跟前去了!”
线人:“那人根本不是奉贤郡人!状告也是信口雌黄!依小人看,定是有人故意寻衅滋事,想要挑拨您与皇上的关系,还想借刀杀人,解决掉将军……”
淑贵妃眼神一冷:“你是说……”
难道她是遭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