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家人,思念家乡是人之常情,珠儿。”
季尚学打断元宝珠的话,微笑着说道:“你没有错,想家永远都不会是错误的事情。”
“我们汉人有很多诗词和文章都是想家的时候写的,遇到了家乡的人,听到乡音时会想家,看到了一条跟家乡一样的路会想家,特别的节日里会想家,看到月亮会想家,喝酒也会想家……”
“你下次想家的时候可以写信,朕会派快马送去大夏给你的家人。你有喜欢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朕,朕会让他们一并采买带回来。”
“多谢皇上厚爱,宝珠感激不尽。”
“客气什么,你与朕是夫妻,说这话生分了。你歇着吧,外头天凉,不要出去玩了。朕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是,恭送皇上。”
元宝珠站在门口,看季尚学走出了大门,身影消失不见才回去坐下了。抚摸着季尚学给她披上的狐狸毛披风,身子暖暖的,心里更是有一股暖意正在缓缓流淌。
“成格尔,阿丽玛,你们说。”
元宝珠叫来了从大夏而来陪伴自己和亲的两个贴身侍女,问道:“是亲人更重要,还是丈夫更重要呢?”
“如果哥哥和丈夫发生冲突,你们会向着谁呢?”
季尚学坐在御辇上,走在回御清宫的路上。看着飘飘扬扬的雪花,他没来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远嫁漠北的福安公主。
元宝珠说过的话回响在他的脑海:“我习惯了家乡寒冷的冬天,到这里,反而不觉得冬天冷了。”
那龄月习惯了大陈的冬天,到了气候严寒的漠北,会不会很不习惯?觉得很冷呢?
季尚学的心头忽然涌出了一股无力感,难受的厉害。
他是为了让百姓休养生息、免受战乱之苦,才忍痛让妹妹远嫁漠北的。可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保护得了天下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