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平海头低的更低,星辰听见了一声很小的声音,那是额头轻轻撞击到地面的声音。
“救你儿子,你儿子对我有什么价值。”易则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
南宫平海听到易则的回答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跪在地上好久都没有说话,星辰拉了拉易则的衣袖,小声的对易则说:“易则你别这样,人家就是想救儿子。”
“吾,吾,愿将整个南宫世家赠与上位。”南宫平海说的很慢,像是要将自己的一切送人的感觉。
“主人,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把整个南宫世家送给别人。”旁边的光头对南宫平海说,感觉上去很着急,可南宫平海的回答更让他无话可说。
南宫平海的眼里含着泪水,转过头咬着牙对他说,“他是整个南宫世家的希望。”接着又对易则说到“求您救救他,他是吾的孩子。”
易则拍了拍自己肩上的被南宫平海洒到的泪水。
“好,南宫世家,我就收下了。”
说罢,她径直走向楼下。
星辰跟在她的身后,背着白天从药店买到的金疮药。
屋内一直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星辰在屋外照顾受伤的人,金疮药很快就剩的不多了。
屋外是一动不动的南宫平海。
以前父亲对我是怎么样的,我不记得父亲真正对我生气过几次,我只是喜欢站在蓝峰湾口等待着他回来,每次看到他从蓝峰那艘破旧的老船上下来我就格外的开心,我并不是为了他每次给我带的好东西,只是,半个月看不到父亲,我确实会在那个时候很想念他,每次父亲给我带回来好吃的的时候,湾口白桦树上的海鸟就会飞到父亲的肩上,父亲就会从他破了一个洞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食物,放在手上,海鸟就跳到父亲手上把吃的叼走,父亲在我的眼里很慈祥,很温柔,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我心里唯一值得依靠的人。
半个时辰后,易则从屋内走了出来,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南宫平海并没有立刻走到屋内去看他儿子,而是走到易则面前。
“感谢上位救吾那愚儿的性命,吾所应上位之言,必将按约兑现。”
易则喝着水,随口答了一声。“嗯。”
接着被易则救起的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年轻小伙子坚硬的臂膀,年轻小伙子秀丽的美貌,年轻小伙子高挑的身材。
他跪在易则面前,被人扶着。“谢,上位救吾辈性命,吾辈无以为报。”
然后又转向南宫平海,“谢,家主愿救吾辈。”易则依旧喝着水,把一只腿搭到另一只腿上。“嗯。”
南宫平海轻轻的摆着手,光头就扶着年轻人打算回到屋内。
可就当他们刚打算起身时,客栈的大门又一次被重重的踹开,大门没有力气的掉落在地上,就像生了重病的人一样,轻轻一推便掉落在地上。
“喂,用这么长时间的灵力,以为我真的感知不到吗。”门口走进六个男人,手里拿着御器,最前面的男人,拿着一把青白的剑,朝着客栈内喊到。
客栈的老板立马跑到他身边,恭维的说:“军爷,军爷,是我,是我,我把他们留在这里让你们来抓的,你们可得赏赐我啊。”带头的人用手用力的推开了掌柜,掌柜被推开在地上。
南宫平海一行人立马拿上武器,那个光头挡在最前面。“主人,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们。”
那人挥舞着剑,空气中传出阵阵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易则仍坐在椅子上,喝着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来者不善,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来的人。
“喂,本大爷来抓你们,你还坐在这里喝茶,是不是瞧不起本大爷。”
易则的桌子被青白的剑劈裂在地,水壶里的热水滴落一地。
“说你呢。”那个人站在易则身边,把他青白色的剑刃举在易则柔嫩的脖子下。
易则手里还握着杯子,没有说什么,喝完了最后一口水,然后杯子掉落在地上,掉落在地上的杯子并没有碎裂,沿着杯口的位置能看到尖锐的冰锥像植物生根一样蔓延,蔓延向她身边的男人,他手里的青剑就像渐渐融化的冰块一样断裂开来,掉落在地上,地上的冰继续蔓延着从易则的脚底向四处蔓延,遇到星辰时,冰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绕过了星辰,门口的五个人立刻转身向门外跑去,门外聚集了大量的艾坦士兵,手里都拿着武器,易则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脚下的冰继续蔓延着,像洪水来袭一样,奔向拿着武器的士兵。
士兵里有几个会使用心术的,站在最前面用心术挡起一个空气结界,易则脚下的冰随着结界冻住了士兵面前的空气,然后,又碎裂成渣掉落一地。
客栈内半身被冻住的人,睁大瞳孔盯着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高阶心术师。”
士兵里有人拿了一记冲天炮,冲天炮直冲天空,黑暗的天空被照耀出美丽的图案。
更多的艾坦士兵向这里集结。
易则回过头,看着星辰。
“星辰,要你保护好自己,没问题吧。”
星辰朝着易则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咧开嘴巴,笑着。“没问题,我还能保护他们呢。”
易则回过头,准备迎接更大的战斗。
蒂洛萨斯各个城区都开始发生战斗,进入蒂洛萨斯的南宫家的人大概有三百人,根据南宫平海所说,根据他侦查到的,攻击他们的艾坦士兵应该有五百人,应该够撑一会,最后在蒂洛萨斯城城外集合。
集结到客栈的士兵很多,附近的城区艾坦士兵也开始和南宫家族战斗。
易则站在客栈前,面前是正在集结的艾坦士兵,右手中指一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士兵最前一列是六个会使用心术的心术师,后面是拿着武器的,队伍的中间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攻”。士兵开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