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淡,月光从天空倾泻着撒向地面,天空很干净,一尘不染,没有几朵云,城里的小孩手里拿着炮竹甩来甩去的,贫民窟也是,那些有钱人运了很多东西到贫民窟,虽然是无故赠送的但他们总算是良心了一回。
我回家的时候,是王姨拉着我回去的,她在贫民窟口看起来很着急的等着我,看见我就立马冲了上来。
“幂离呀,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
“我家?”
“你家被一群人烧了。”王姨着急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房子已经烧完了,火烧的并不大,不过留给我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
屋内的东西基本被烧的差不多了,我和妹妹最珍惜的餐具也跌落一地,被子什么的都掉在了地上,很明显是被人盗过的。
我站在屋前满脸的惊奇,“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房间的?”我用很愤怒的语气询问着王姨,王姨和其他的邻居的眼神都游离到其他地方去,我也明白了。
“怎么办,怎么办。”心里的恐慌从很深的地方,快速的涌了上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幂离,你妹妹呢?”一旁的王姨没有看到和我一起出去的妹妹就问我说。
“对,妹妹,幂安。”我一把推开了站在身边的王姨,一步一步的向艳阳楼走去。
我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甚至到达了不可避免的地步,更多的可能是不断充斥着的害怕。
“幂离,刚才那些人让你去镇守司。”王姨对着跑在贫民窟口的我说。
镇守司是守卫一个城镇的最重要的军事部门,有的镇守司里住着城长,有的镇守司是专门处理城里事务的。
镇守司的门前站了很多的人,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被夜色笼罩下的天盖下。
手里是在低阶心术师里并不多见的御器。
我没有犹豫地就走到了镇守司前。
“兄弟,我想见一下城长,麻烦通报一下。”我对着门口站在最前面的人说。
“城长?你不知道城长在艳阳楼设宴吗?”那人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认出了我。“话说,你怎么在这里。”
“城长让我来他的府里拿点酒。”
“城长拿酒不让手下的丫鬟来拿,让你来拿?”
“可这是城长的命令,我也不好违抗啊。”
那个男人不断的晃悠着手里的小刀,冰冷的刀光不断地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
“其实,城长在离开的时候也给我们说了一件事。”然后慢慢的把刀放到我的脸上,“擅闯镇守司者,就地处决。”
我立刻向后退了两步,身体很自觉的感知到附近灵力的流动,一个个强大的灵力轴被释放出来。
“我,是我,幂离,今天比武的胜者。”我紧张的对他们大喊到。
“知道知道,你就是我们发财的重点呀。”带头的人的心术袍被强大的气流席卷起来,慢慢的向我走来。
一时间各种强大的心术向我袭来,不断的有人拿着御器顶着锋芒对着我。
很明显他们和白天与我比武的人不同,使用心术更加的沉稳,不过还是半吊子的样子。
没有办法,我只有聚集灵力反击,他们的人数很多,我一个真的很难对付,脸上,腿上,胳膊上全都被刺的流着血。
远处山上的树林里幽暗幽暗的,感觉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藏在里面。
我拖着受了伤的腿向镇守司司内走去,走起路来只能一拐一拐的,镇守司司口是躺着的数十具正在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
院内只有一间房子亮着光。很暗的光。
当我用心术将那间房间的门打开的时候,听见的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树丈上原的声音。
他站在房间里的床边,床上是昏迷着的妹妹。
“你,你怎么进来的。”树丈上原看到我慌忙的问我。
“你,竟然干这种事情。”我愤怒的指着树丈上原,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你听我说。”
“说什么,我早就不应该让妹妹一人留在那里。”
“幂离,幂离,你听我说,你走了之后,你妹妹就喝多了,我是怕她失节就把她带到我的府上,等她好了,就带回你身边。”
妹妹很明显没有喝多,一点酒味都没有。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愤怒的用聚集起灵力,一块冰锥直接穿过树丈上原右臂,树丈上原原本就受伤的地方又开始流起了血,他疼地用力敲打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