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也开口说道,“主公,王保保等人北退无望,只能进入河南。他们退,我们追,一战定河南,占虎牢,然后重拳直击大都。”
说着,傅友德激动的说道,“扫清胡卢,重振汉家声威,重开天地,再造中华就在此时。主公,请领我等,青史留名!”
“臣等,奏请主公,北伐!”
战将们的声音,从山顶传到山下,汉军营地之中,无数男人高举刀枪,齐声呐喊,“北伐,北伐!”
欢呼声中,元军的阵地惶惶不可终日。
而朱五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抬头看看,九月的天空阳光依旧热烈。
烈日之下的战场,是那么真切,又有些不切实际。
自己一路走来,终于走到了今天,阴差阳错之下,朱重八一个招安的心思,竟然引来了元军的全部家底。
“北伐,北伐,北伐!”
朱五于欢呼声中,缓缓开口,“后日总攻,谁为先锋!”
“末将愿往!”常遇春,张定边大声说道。
“好!”朱五马鞭指着对面元军的营地,“给你二人四千甲骑,陷阵都在后,冲击元军前军。元军阵地无险可守,北方平原上他们藏都没地方藏。”
“傅友德!”
“末将在!”
“你在常遇春侧翼,等他破军之后,发起猛攻!”
“喏!”
“郭英!”
“在!”
“两边打起来,率中军掩杀!”
“喏!”
“传令给关先生,还有赵普胜!”朱五继续说道,“接到命令马上从后面开始猛攻元军后背!”
“喏!”
身边众将领命,朱五忽然一笑。
“此时,还要再有些阴谋诡计!去派人告诉王保保军中的也先忽都,我无意全歼他们,他也先忽都和我没仇,让他先往河南跑!”
话音落下,众将都大笑起来。
咳!咳!
殷红的鲜血在指缝里窜出来,流到手背上,触目惊心。
花园之中,本来席应真正带着小闺女,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忽然一个趔趄摔倒。
“爹爹!”刚会说话的席胜楠大哭起来。
“老爷!”杜鹃惊恐的过来。
席应真双目圆瞪,不住的的咳嗽,不住的吐血,表情极为痛苦。
他的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爱的人,他谁都没告诉。
爱别人,就不能让别人担心。
身上痛苦,头脑却是清明的,众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他,席应真无神的看着天空。
“贼老天,原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死,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可是,你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你个扑街!”
咳,又是一口鲜血。
毛骧冲院外大喊,“套车,去李神医哪儿!”
忽然,席应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毛骧,虚弱的说道,“送我送我”
“老爷!”杜鹃哭成了泪人。
“送我去见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