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他妈又作什么妖了。
我被吓得一骨碌离他们几米远,急把手上还剩的半截压缩饼干扔了,动了动自己嘴唇口腔,又吐出舌头用手摸了摸,一切安好,能尝到咸味与泥土味。
转念间我便想用手抠嗓子眼,将之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前面又传来大声呜哇,我看过去他们几人都跪在了地上,大头正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这你妈去个鸡毛啊,我他妈自己都被吓得够呛,不过看他们那种痛苦的样子,愣在那也有点过意不去,我还是觉着过去看一眼吧,要是因为这事他们把老子丢在这不管我就报废了。
我起身走将过去,他们三人全身痉挛紧握拳头,双眼通红布满血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三人的呼吸都非常沉重。
我看大头强忍痛苦将颤抖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我看不懂他的意思,忙大声问他:“看不见!全是血!怎么看?”
他摆手说不出话,又指了指自己侧包的电筒,接着三人又吐了一大口血。
我被这景象也搞得发抖,颤颤巍巍打开电筒往他嘴里照,他嘴里红通通一片,啥都看不清。
大头可能看出了我的疑虑,硬逼着吐出一口血唾沫,又张开嘴,这次我才看清了些。
他嘴里的牙齿缝里都是红的,还直接能看到嗓子眼,整条舌头一点都不剩,看完我又去瞧其他两人的,也是舌头全没了。
我惊惧交加,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愣在那了,脑子里不住的想自己会不会也会这样。
有人拉了拉我,我才醒转过来,转眼看到大头急切的眼神才明白起来,于是向他们说了舌头已经消失的事。
他们仨都瘫坐下来,面前一片污秽。
我问他们要不要用水漱漱口,皆都摆手,过了一会,几人头上的汗珠已小,呼吸也逐渐平缓,只是衣襟湿红,不知道是汗还是血,反正是没再吐血了。我则一个人站在那,茫然无措。
我一下想起自己还有手机,忙拿出来打字给他们问他们现在怎么办,大头见势夺过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拿到我面前时屏幕上的话让我有些尴尬:我们又他妈没聋!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我正想说话反驳他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做了个停的动作,我见他耳朵动了动,指着一个方向。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的钟乳石柱不知什么时候突显出一个石像来,那石像踏着不急不缓的脚步正向我们走开,好像端着什么东西。
我转头问大头要怎么做,他只打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待石像离我们近些,我才看清了石像的原貌,他们三人也站起到我身旁。
那石像是个老头,特别干瘦矮小,表情奸诈诡异,并且样貌奇丑无比,较之卡西莫多不遑多让,至少卡西莫多五官俱全,而这雕像没有嘴巴。一眼看过去别说能让女人流产,而是直接让人打心底里厌恶到极致,想动手将其杀了。
还好这是个石像没有生气,如机械一般。
石像已走到我身前,它端着一块薄石板,石板上居然是整整齐齐三条舌头,那舌头比我们平时在口腔里看到的长得多,舌头上方石板上有着一排铁钩银划的字:囫囵吞之可复言味,需者即取。
石像停在那就不动了,几人都还有些虚弱,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头过去围着那石像转了几圈,仔细观察了几遍,还敲了敲石身。
走回来后我看他那眼神下了什么决心,一把把左边那条舌头提溜起来,谁曾想那舌头竟开始扭动,而我身边窜过一个身影直冲到大头面前。
老五双眼瞪得老大,手忙脚乱的指了指大头拿着的舌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接着抢过手机打了一排字:草!捏轻点!这是老子的舌头!
大头看得一呆,手一松扭动的舌头掉下去了,老五瞬间接住,双手平摊稳稳当当。
大头拿过手机也打了一排字:老五先放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