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子的质问,钟洹急道∶“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人躺在这,你怎么问他是不是人呢?”女子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孩子…。”钟蘩的母亲忙道∶“只是怎样?”女子皱眉道∶“这孩子看起来是人形,五脏六腑也是人状,但这经络走向,脉膊跳动情况却如动物一般。”钟洹气道∶“姑娘,我虽敬你,可你也不能如此说呀!什么叫像动物,难不成我们家是妖怪所化!”女子摇头道∶“妖怪若化成人形,经络脉向亦如常人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钟洹听了女子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话什么意思,她还给妖怪看过病?”钟洹心想。
“姑娘,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从小兴山回来后没几天就这样了。您看这孩子还能治吗?”钟蘩的母亲泣道。女子听了叹道∶“如果你们说得没错,这孩子的情况应该和小兴山发生的事有关。不过我这也不知道小兴山那里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没有办法帮他治疗。”钟蘩的母亲道∶“那蘩儿他…!”女子止道∶“你放心吧,这孩子虽然脉象奇特,不过身体并无大碍,不用担心性命危险。”
听了女子的话,钟洹夫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了解具体情况,我不能轻易治病。不过我这里有瓶药丸,可先给你们,这孩子要是再这样发疯,就喂给他,可以让他安静下来。一会儿我再开个方子,你们照方抓药,一天一次,按时给他服下即可。”
女子说着,从挎包拿出一个瓷瓶,交给了钟洹。
“我明天会去小兴山查明情况,待找到病因之后会再给这孩子治疗。这几天里,你们最好就让这孩子在床上躺着,别让他乱跑了。”
女子说着,从挎息中拿出纸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钟洹。钟洹看去,见方子上是些安神养气的药材,虽说有些药材贵些,不过也都能买到。
“每日用文火,把药煎熬两个时辰,睡前给这孩子服下便可。”女子又嘱咐道。钟洹听了连连应是。女子道∶“好啦,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那你把钱结一下吧。”钟洹听了一愣,道∶“什么钱?”女子道∶“当然是药钱呀,一共十五两。”钟洹惊道∶“十五两,好贵啊!”女子道∶“好药都贵,我这还没要其他费用呢。”
钟洹听了,心想也是。虽然他不确定女子给的药到底是什么,不过想着刚才的情景,估计这女子不会骗他。想到这,钟洹也没再犹豫,回到屋中,取了十五两银子交给女子。
女子收了钱,再次叮嘱道∶“这几天看好这孩子,可别出了什么事儿。”钟洹忙应了声是。
“记…住,看…好你儿子,别让…他再出来咬咬人。”待钟洹把女子,徐良等三人送至门口,贾明对钟洹道。看着贾明比大门还高些的身体,钟洹又是连连应是。
见钟洹如此说,徐良三人没再停留,离开了钟家。
“钟叔叔,要是没什么事,我也先走了。”见徐良几人走远,苏震对钟洹说道。听到苏震的话,钟洹这才意识到苏震的存在,于是道∶“不眚?原来你还没走啊!今天这事真是吓着你了,没把你吓坏吧?”苏震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钟洹道∶“沒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天也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吧,不如先在我家吃点儿吧,也忙了那么长时间了。”苏震摆了摆手道∶“不麻烦了,我还是先回家吧,再不回去家里人该着急了。”钟洹疲笑道∶“也是,再不回去你爹娘怕是要着急了。”
与钟洹道了声别,苏震离开钟洹家,向徐良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见苏震离开,钟洹苦叹一声,回到了家中。
“姑娘,在下徐良,这位是我兄弟贾明。我们来自东胜神州,游历途中得知这里的事情,所以前来。之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我这傻兄弟才不至于掉块儿肉。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我们兄弟,我们也算交个朋友。”徐良拱手对女子道。贾明憨笑道∶“没…没错,交个朋…朋友。以后姑娘有啥事需要帮忙,只…要俺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女子听了徐良的话,道∶“怪不得,怪不得。师兄像貌奇特,我早该想到的,师兄难道就是清风剑客徐良?”徐良点头应是。女子忙道∶“我姓戴,名红消,是董奉门的一名医者。”徐良道∶“原来如此,难怪姑娘如此精通医术。”戴红消道∶“免强治病糊口罢了,称不上精通。”徐良笑道∶“姑娘自谦了。对了,刚才听姑娘说你要去小兴山,不知可有此事?”戴红消点头道∶“我听到一些消息,怀疑小兴山下的杀人事件是一些人利用了某种幻药所制,所以想去查查。”徐良道∶“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巧。红消姑娘,我们兄弟俩也欲前往小兴山一探究竟,不知你此次前来可有同伴?可否带我们兄弟俩一起前去?”戴红消听了大喜,忙道∶“我本是一人前来,若能和两位师兄一起自是求之不得。”徐良笑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不如结伴,明日一早一同去小兴山?”戴红消喜道∶“好。”
“请问…你们?”
徐良三人正聊着,忽听一人在后面叫住了他们。三人回头看去,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向他们走来。
“是你?”
天色虽然昏暗,但徐良还是认出了来人,正是苏震。
徐良道∶“小明友,你叫我们?”苏震听着徐良的口音,牙根有点儿冒酸水,但还是点了点头。徐良又道∶“那你找我们干什么?”苏震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苏震扭捏道∶“请问你们都是什么人?”徐良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小朋友,你问这个干什么?”苏震道∶“我觉得你们很厉害,想问问。”贾明乐道∶“哎…哎呀,胆子还挺大,我们长成这…这副模样,你个小孩儿,还敢来…问问!行勒,小子,告诉你,我叫贾明,江湖人称金头虎。我身…身边这位是我三哥…三哥徐良,人称清风剑客。我可跟你说,在江湖上我要是…称第二,只有我三哥能…。”“行了行了,别老在小朋友面前吹牛皮。”徐良止道。“小朋友,若说厉害,我还算是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不知你问这个干么。”苏震笑道∶“我一直想学习武艺,可没有人教,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像你那样?”苏震说着,比划了几个徐良控制钟蘩时的动作。徐良笑道∶“像我这样也简单,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像我这样?”苏震低头想了半天道∶“我想当个大将军。”徐良笑道∶“当个大将军?你为什么要当个将军呀?”苏震应道∶“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多威武呀!”徐良道∶“好孩子,有气魄。那你看我这副样子,像是个将军吗?”苏震看了看徐良,又看了看贾明,心中摇了摇头。徐良又道∶“当大将军可跟武艺没关系。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家吧。”苏震听了这话,知道没个结果,于是默默转身,向家走去。
见苏震走了,徐良三人也没多说什么,商量了明早集合的时间,便向各自的客栈赶去。
“嗖嗖。”
深夜,十三道黑影快速冲出了小兴山。
“这次行动都打起精神!通过我们这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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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已经有很多江湖人士赶到这里,咱们虽然不怕死,但还是要小心为上,别轻易折在这里。”一个黑衣人对其他的人说着。“放心吧大人,我倒要瞧噍,南燕囯能有什么高人。”又一个黑衣人道。
午夜时分,十三位黑衣人来到了一座县城外。
“就这座县城吧,人多,而且附近还有几座县城。”看着紧闭的县城大门,一个黑衣人说道。“一会儿入城之后,你们别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放火,放毒,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做。”黑衣人又道。“大人,我们干脆在城外放毒,像在其他村子那样不是更好?”又一个黑衣人道。黑衣人道∶“不行!县城太大了,我们的鸦毒不多了,在城外放未必能发挥多少用处。而且我们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杀人。”
黑衣人说毕,取下腰间的面具,然后戴在了头上。其他人见了,也都戴上了面具。
“记住,一会儿进入城中,放火,放毒,尽可能的乱起来。”黑衣人道。
借着夜色,几个黑衣人隐没身形,来到了城墙之下。
“上!”
黑衣人一声令下,施展轻功,三两下跳上了城墙。其余的黑衣人见状,也纷纷跳上城墙。
“什么人?”
几个黑衣人刚跳上城墙,就有一个守兵冲着他们喊道。
“扑哧”
黑衣人抽出腰间短刀,将其飞插进了守兵胸口。
“什么人?”
又几个守兵向他们冲来。
“别管他们了,我们进城。”
黑衣人收回自己的刀,向县城中跳去。其他几人也跟着他跳进了县城。
“有飞贼!有飞贼!”
黑衣人跳入城中后,城墙上的守兵在城墙上大声喊着。随着守兵的喊声响起,县城中陆续亮起灯光,开始有人骚动起来。
“扑哧。”
一个黑衣人闯进一户人家,杀了刚醒的男女,然后来到柴房,找到火折子一把引燃了柴房。
“好好躺会儿吧,不过可别被烧死呀。”
另一边,一个黑衣人举着点燃的蜡烛,看着床上虾蜷着的一对儿男女,乐道。说毕,黑衣人把蜡烛往床上一扔,随及冲出了房间。
“呼呼呼。”
几处大火一起,在秋风的助力下迅速成龙虎之势,不可收拾。
“救火啊!救火啊!”“飞贼?飞贼在哪?”“这群飞贼是在小兴山的那伙吗?”“是那伙吗?我明天就要去搜山呢,没想到他们来了!”
随着大火的迅起,人群之声也逐渐沸腾。
“哎,你怎么了,干嘛倒了?”
几个男子提着水桶,正欲救火,突然有一人莫名倒下,蜷在地上。跟着的几人感到奇怪,刚上前询问了一句,就觉吸入了什么东西,也如那人一般,倒在了地上。
一个黑衣人站在街道上,看着不断蜷倒下的人,发出了一声诡异的低笑。
纵身跃起,这黑衣人跳进了一座居民的小院。映着四周燃烧的大火,黑衣人盘膝坐下。深吸了一口气,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半蓝半红的竹筒。
“盎撒五眼,让我看看你们的威力吧。”
黑衣人低语,然后打开了竹筒。竹筒打开的一瞬,五双邪恶的血红色眼睛从竹筒中飞出,环绕在黑衣人周围。见着五双眼晴,黑衣人狞笑一声,然后抽出短刀,划开了自已的手掌。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流出,很快滴在了地上。黑衣人没理会乱滴的血滴,而是闭上眼,默念起了咒语。随羞咒语的响起,原本无神的五双眼晴猛地亮起,血红的颜色在熊熊大火的映衬下显得 那么的妖异。
“啊!”
紧闭双眼的黑衣人痛苦低叫一声。随及,一股股血流从他手掌的伤口中飞出,飞向了五双眼晴。
接触到血液,五双邪恶的眼晴似乎变得更加邪恶,隐约都能听到它们在肆意狂笑。
很快,黑衣人的手掌变得苍白,再没有一滴血液从中流出。
“去吧,盎撒五眼。”黑衣人低语,声音显得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