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战神蚩尤,罗威其实神交已久,怎奈几世轮回,皆处于不同时代,他略有遗憾。
对于他的传说,多为丑化,战败一方,岂有辩驳余地。
自古往今,成王败寇,褒贬臧否,皆是史学家一言之词。
战败者皆是丑陋不堪,道德沦丧,战胜者个个英姿伟岸,圣人光环,屡见不鲜。
这恭维当权者皆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笔墨之间的粉饰,而贬低战败者,却未必是胜者本意。
苗人规矩严谨,重情重义,他们敬爱的始祖岂能坏到哪去?
上古传说,真相早已淹没在历史长河,炎黄与兵主之间的恩怨情仇,早已无从考证。
后人的揣摩变得毫无意义。
罗威只是明了自身,他对这些热情彪悍淳朴重情的苗人毫无恶感。
罗威此刻,便于山顶之间,与姜震坤并列,和依依不舍的苗族众人拜别。
昨晚他的表现,已经征服了这些豪爽热情的苗族老小。
原本既定的大宴三天,于今日凌晨时分结束。
盛情款待,一日即可,尚有正事,岂可沉醉他乡。
挥别了眼含泪光的屠阿尢,罗威洒然而去。
他换了一套白色长衫,黑白长靴,宛若文弱书生,与姜神婆轻装缓行。
只是背后行囊鼓鼓,有些坏了形象,那里如今新增了一些苗族特产,比如罗威尤其赞赏的橘皮烟熏腊肉。
两人在山地中不急不缓,却如浮光掠影,缩地成寸,一晃即逝。
姜震坤如今恢复了真气修为,自然不再是只靠蛊虫害人的老巫婆了,自然跟得上他的脚步。
他们前往的位于古滨州的死火山南端,距离他们并不遥远。
从古至今,蚩尤葬地,众说纷纭,罗威记得,前世史书有记载一处疑冢:
山东汶上,有蚩尤墓,冢高五丈,秦汉之际,住民由常以十月祭之,必有赤出如绛。
这个记载,貌似十分靠谱,但却有一丝漏洞。
相传上古时期,蚩尤战败,四分五裂,身体躯干头颅被分而葬之,就是怕他合并了便会复活归来。
根据如此说法,如果真实葬地世人皆知,那岂不是荒唐至极。
上古确实有分葬蚩尤传说,但相传葬于五极之地,这五极是哪五极,世人懵懂,但罗威心中略有猜测。
山野林间,两道人影一步数十米,飘忽之间,恍若鬼神。
罗威白衣飘飘,潇洒自如,姜震坤如彩蝶飞舞,绚丽动人。
此刻她褪去了那套终日笼罩的长袍,揭开了沉闷的面罩,露出那清丽脱俗的容颜。
她彩衣云带,身姿袅袅,莲足轻移,步履轻惬,眉目欢欣。
挺翘琼鼻忽闪之间,像初生的婴孩一般,贪婪的吸吮着山林间充满生机的气息。
这是一个被禁锢了多年的灵魂,在得到了自由与幸福时的自然表现。
她美眸刘盼之间,对上罗威温润眼神,两人会心微笑,宛如多年知己。
罗威亦步亦趋,神态从容,他英俊儒雅,风流洒脱。
姜震坤美丽大方,成熟婉约,两人并行,宛如神仙眷侣。
他十分明白她的感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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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她来这部族之时,应该年仅十八上下。
一个花样年华,绝代佳人,变得面黄肌瘦,非人非鬼,那种绝望,不设身处地,谁能明白。
即便如此,这么多年,她还是那般勤勉,那些明目繁多的蛊虫,真不知道她那羸弱身躯是如何一步步养成。
他救她于水火,她自然感激涕零,只是两人皆非凡俗之辈,若是做那儿女情态,娇柔之姿,反而不美。
说真的,前几日的斗法,他都感觉到十分的惊艳。
如果不是罗威的修为和眼力,正常修士,或许都将阴沟里翻船。
这也是他对她十分欣赏的缘由之一,此女原先,必然是巫蛊族人中惊才绝艳之辈。
但天地之间,风华绝代,天纵神资的人并非难寻,罗威为何唯独对她如此厚爱?
只因她能在绝境中,仍旧不忘拼搏,即使面临强敌,仍旧坚守本心,无惧无畏。
而且能在生死关头,宁死不负族规,这种精神,绝大部分的人早已缺失。
他的伙伴,需要这种人,在面对不可测度的将来,并肩而行。
两人时而飞跃林梢,时而纵跃荒野,时而在湖泊上,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行进之间,亦有攀谈,你来我往,逐渐熟络。
言语之间,相谈甚欢,心扉渐开,话题渐渐私密。
“阿尢貌美,是否动心?”姜震坤嘴角微扬,神色揶揄,表情异样。
罗威步履轻疾,跟着她的身影,如影随形,他对此女含笑而视,故作不语,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