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我跟你讲,刚刚那个穿黑色连帽衫的小哥神了嘿。只在洞口摸了几分钟,就搞清楚了整个洞穴的运作原理。原来那个洞穴和古墓是相连的”。
我有点无奈,这家伙说话从来不会抓重点:“然后呢,你直接说结果”。
“结果就是他们现在进古墓找你们去了,他让你们进到内洞里呆着,见到影画之类的东西再出来,但……”
信号到这里又中段了,我心说这老外的东西也不好用啊,估计还没小学门口卖的对讲机好使,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接收不到信号,不由地一阵唏嘘。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石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转动,而这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裹满了淡黄色黏液的过道道,两边是暗红色的影画,不知道通向何处。
老太爷曾经跟我说过,许多枉死或者死样诡异的人,在下葬之时,人们都会在他的棺椁周围洒上朱砂,以起到镇压邪祟的作用。
而对于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人,往往会选择将朱砂兑入黑狗血,再制成影画、壁画、棺椁纹样的方式来进行此项步骤。但不论是哪种方法,其目的还是警示后人:这里面的东西不好惹!赶紧闪!
我看向阿灿,他也正看着我,说了一句:“走!”。
是啊,我们现在没得选,不想走也得走。而且小三爷他们也已经出发接应,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有他们兜底,我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嘞。
不得不说,这条石道相比于藏宝洞的那条要恶心得多。阿灿几乎是边走边吐,我很少看到他这样失态,估计是想起了黏液的口感和味道。
当然,我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一次迈步都会带起一部分黏液,有的甚至还会拉丝,整个就像漫步于鼻涕的海洋。要不是我从小在鱼货市场旁长大,闻惯了浓厚的鱼腥味,可能早跟阿灿抱团吐了。
大概走了有十分钟,我们才渐渐适应了环境,作呕的感觉也有所缓解。忽然,我的鞋底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顺势向前倾倒,眼看就要和黏液台阶来个无死角的亲密接触,回想起阿灿满口黏液的样子,心说这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灿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好直接拉我,万一用力过猛,两人都很可能滚回石室里去。因而只能一手死死卡住挂满黏液的影画墙壁,一手拉住我的头发,以这种微妙的姿势保持平衡。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又不敢让他放开,只能艰难地往前迈了一步,确认下盘稳固之后,才堪堪让他松手。而阿灿也在此时发出了疑问:“你刚刚碰到什么东西了?”。
其实我也正纳闷呢,那种触感不像是石子之类的坚硬物体,有点像橡皮糖,反正是有一定弹性的东西。
想着就弯腰开始摸索,很快一个鸡蛋大小的卵状物体就被抓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