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双，不同款，不同色，你确定？”
大悦城，一楼，华伦天奴，店外。
险些以为自己听错的许艳，声音大了些，说话时的眼底多了丝肉眼可见的复杂。
其他暂且不论，只说林宁刚说过的话，这是正常人说得出口的？
“我确定，你没听错，”
再次看了眼系统，林宁笑着点点头。
物尽其用，人尽其责，既然有许艳，又何必亲力亲为。
“晕死，可不可以别一次买这么多。”
讲真，正经人谁会一次买那么多丝袜，还是不同款，不同色。
脑补柜姐的脑补，许艳颇有些为难的咬着唇。
为难是装的，不难，怎么显得我为了你，有多努力。
“你可以拒绝我。”
看着眼前眉黛羞涩的学姐，林宁耸耸肩。
“我去转转，给你半小时，决定好找我。”
说罢就走的林宁，当真是有够干脆。
望着眼前渐行渐远的身影，愣在原地的许艳，莫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看出我的佯装？还是自信我必会就范？
想起才刚买过的东西，想起那解了燃眉之急的六万块，回过神的许艳，轻舒了口气。
离开他，舍不得，从了他，又怕这一从，从此再也抬不起头。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突然想起。
看着电话里的许医生备注，许艳搓了搓脸，连忙点了接听。
“许医生，你好，我是许艳。”
“你好，是这样，苗女士的肾源找到了......”
“啊，这.....”
这一刻，许艳等了三年。
下一秒，攥着手机的她，进了一旁的店。
抬不起就抬不起吧，只要妈妈好，就好。
“欢迎光临，女士，您好.....”
“你好，我赶时间，麻烦给我拿七双丝袜，七个色，七个款。”
“这......”
这女人，怕是？
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相貌姣好，身高腿长的女顾客，柜姐琪琪吐了吐舌尖。
不怪人瞎想，这要求，不胡思乱想都难。
“有问题吗？”
“没，没有，抱歉，我，我这就给您去拿.....”
“........”
“许艳：打钱。”
另一边，林宁。
许艳来微信的时候，林宁正在Loro Piana瞎逛。
这家逼格极高的服装品牌林宁有多喜欢，仅从其笔下小说里的出镜率就能管中窥豹。
“林宁：？”
“许艳：我在买丝袜，这里的丝袜好贵。”
“林宁：好贵？你都买什么了？”
“许艳：连裤袜，吊带袜，长筒袜，齐膝袜，中筒袜，九分袜，露趾袜。”
“许艳：黑色，白色，灰色，肉色，透明的，花纹的，字母的。”
那边的许艳，一连两条微信，感觉跟科普似的，真，涨姿势。
这边的林宁，抽了抽嘴角，正欲回复，又是一条。
“许艳：需要我给你拍图吗？”
“林宁：不用，多钱。”
“许艳：便宜的199，贵的399。”
“林宁：我问你共计多少。”
“许艳：发票价，2408。”
“林宁：转账（2408）”
“许艳：我以为你会多给我点。”
“林宁：我在Loro Piana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