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相公将来高中状元,您就是状元的娘了,连皇上都会接见您的。”
“大好的日子就在前头呢,娘,这些话咱以后不能说!”
房大娘携了花小蝉的手,眼圈不由湿润了,五哥儿身边有这么个贴心又懂事的丫鬟,她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房李氏一想到五哥儿的身子,就难免叹口气。
花小蝉是一个好丫头,就是不知道五哥儿他有没有那个福分了。
花小蝉见房大娘不说话,就又劝慰了一句,房大娘挤出一个笑容来,
“小蝉哪,你放心,娘以后不说了。”
“但是这麝香,娘还真不能要,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五哥儿,你也要替自己存点钱,别到时候……算了,不说了!”
“小蝉,你懂娘的意思不??”
花小蝉点了点头,“娘,我懂。”
“那要不我们把它卖了,换些银子,我想买些银针和一些药材。”
“小时候我奶奶生病,经常要找大夫,我也跟着大夫学了些,有了银针我就可以自己在家替相公治病了!”
房大娘眼前一亮,“你真的懂医术??”
花小蝉这个时候也不想瞒着了,点了点头道:
“会一点,以后我还会慢慢学习,所以我还需要很多东西,可是我现在没有钱。”
房大娘喜笑颜开,
“这有何难,等明天四哥儿再去集市上,我让他捎上我们,卖了银子,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娘不拦着你!”
花小蝉咧嘴笑了笑,活了七八年了,今天终于可以去赶集了。
而且还是花自己的钱,一想到自己就可以买到梦寐以求的银针和各种草药。
这些草药都是山上采不来的,比如缩砂、橘皮,槟榔等,这些都是治疗房大娘肺喘胸痹的药。
先前给的荷包只能做为辅助,要想彻底治好,还是得服药才行。
房大娘听了乐的合不拢嘴,这个时候杨红梅过来叫吃饭。
看见花小蝉跟房大娘在屋子里说悄悄话,虽然觉得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饭桌上房大娘跟房石铁提起明早去集市的事情,房石铁道:
“我明天可能去不了了,竹筐不够了,要不等两天你们再去。”
房大娘听了,道:“你要是不去,那我们就只能自己雇车去!”
“我正好也要上街去买些针线回来,入冬之前,多绣几个帕子卖。”
“要是等下雪,万一大雪封路,这个年就更不好过咧!”
张瑞兰忽然插嘴道:
“娘,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正好我的胭脂水粉也用完了。”
“这秋天天干气躁,我这脸上老起皮,还有这手,也跟枯树皮似的,难看死了。”
房大娘听了嗔了张瑞兰一眼:
“房家不是以前的房家了,可给不出银子让你买胭脂水粉。”
“你想要买,可就要自己掏钱!”
张瑞兰听了有些不高兴,
“娘,你这次带小蝉上街还不是要给她买东西,怎么我买就不行了?”
“你这也太偏心了!”
房大娘瞪了张瑞兰一眼,
“这些年你到房家我有亏待过你吗,你刚来的时候,要什么我没有给你买?”
“说我偏心,你自己长的有手有脚,难道还要等着我来伺候你。”
“大哥儿给人盖房子,垒灶台赚来的银子,我压根就没见着。”
“以后再说我偏心,先摸摸自己的心窝子!”
周八妹小声的在旁嘀咕了一句:
“那也不能总偏着五房那边,五哥儿现在这样,您老万一去了,到时候还不是靠我们两房接济。”
“我们现在存点钱,也是为了将来着想。”
房大娘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