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成见淮南王终于说出了与孟尝之间的合作关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
正当淮南王疑惑的时候,一直站在刘大成身后的小厮忽然抬起头来,淮南王就见眼前一道影子闪过,下一刻后脑勺一疼,人就晕了过去。
房景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与淮南王的衣服调换过来,故意把淮南王的脸给抹黑,易容一番,然后叫来两名士兵。
他让刘大成带上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易容成淮南王的样子,再穿上淮南王的衣服,扮成淮南王。
萧复本来就跟淮南王长的有几分相似,只要稍微再打扮一下,就已经非常神似了。
刘大成对着两名将士下令,“这人竟然敢对本王不敬,已经被本王给一掌打死,你们把他抬出去给扔到山里喂狼。”
两名士兵不疑有它,直接就把人给拖了出去。
而在外面一直等候的房玉良的人,见到有人从营帐里面被抬出来,立即前去禀报房玉良,房玉良带人把淮南王给绑了,并给他灌了点迷药,先让他昏睡个三天三夜。
房景毓等人出去之后,对刘大成说道:“若是有人在外面叫战,你只管挂上免战的牌子,别的什么都不用做,更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是假的。”
“明白吗?”
刘大成大着胆子问道:“我倒是想这样,可万一这什么淮南王手底下的人问我为什么不出战,我该怎么说?”
房景毓道:“这个容易,你就这样跟他们说,记住,尽量拖延时间,我会尽快赶回来。”
如今梁王与蜀王受到两面夹击,后路被断,前路又被阻,粮草根不上,只要再拖延个几天,他们就会断粮,到时候这两路人马便不足为据。
房景毓跟刘大成说这里面的东西他也不懂,如果真的有人问为何要挂免战的牌子,刘大成只管把他的话复述给别人听就是。
他是主将,军营中军令如山,主将说话,底下的人不敢不从。
“你只要不露出破绽,就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房景毓最后把太后的密旨交给淮南王,“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把这道密旨拿出来,让人念给两位藩王,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房景毓穿上萧复的衣服,脸上带着面具走出营帐,一股寒风忽然袭来,如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身上。
胸口一闷,他不由咳了两声,随即大步离开军营。
一出军营,房景毓就立即赶去与房玉良汇合,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对付淮南王带来的那两万军队。
如今号令军队的令牌在孟尝身上,没有人见过那枚令牌,所以也谈不上仿制,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让太后派兵困住他们。
可现在京城中已经无兵可派。
最最重要的是,孟尝不日就要带兵抵达京城,若是见不到淮南王,他势必会心生疑惑,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儿。
房景毓心里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办法能够成功,势必会瓦解孟尝所有的阴谋诡计,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就是用孟尝留守京城的两万兵马去攻打他自己带领的起义军,可眼前的难题是,那些将士只认令牌不认人。
就算是他假扮成孟尝的样子都没有用,除非能想办法拿到令牌。
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计划,以孟尝的阴险狡诈,几乎不可能实现,寻常人很难近他的身,除了一个人——花小婵。
可房景毓是万万不会让花小婵去冒这个险的。
事情陷入了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