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这个年纪,应该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为什么不进去与你的父兄叔伯,朝中臣工一同尽兴呢?”
裴行俭这话问得有点让人没法回答,他是资历算深厚了,这不是明知故问,难为人吗?
“裴侍郎,这就像你喜好装病一样,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麻烦你也换一个方法,别卫公用什么策略,你就跟着学什么,是不是有点东施效颦!”
李贤这俏皮嗑说的有意思,把裴行俭直接逗乐,呵呵笑道:“殿下不仅眼明心亮,这嘴端端也是厉害的紧啊!”
裴行俭为官多年,他当年知道,李贤不合群的原因是什么。储位以定,雍王这个嫡次子,有他四伯的例子摆在前面,随着年纪的增长,必须学会小心谨慎。
而在金殿之中,许多臣工会来事的臣工,都会与皇子攀扯一番;当然,这都是演给上面的皇帝看的,他们心里真实想法是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还别说,这位小王爷真有脾气,不搞虚以委已的那一套,裴行俭心里还挺欣赏的。
“殿下,皇宫呢,是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也有很多不怎么样的人。可这个地方毕竟是你的家,除了这些,你在这个世上一无所有!”,话毕,拍了拍李贤的肩膀,裴行俭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着。
眼下,大唐的几路先锋部队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辽东高歌挺进,等大军得胜返朝了,大唐的版图又将扩大一步,国力也将更进一步。
既然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群星闪耀的时代,那为什么要接受命运的摆弄,最后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呢!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看着夜空中浩瀚的星河,李贤不知道前面的路会有多少荆棘。
可他不怕,因为除了成功,他真的一无所有!
就在李贤打扫着碗里的“饺子”时,宫道上,跑过来一个宦官,喘着大气向李贤禀告完,又喘着气跑了回去。
“这个孽啊!”
老子说,贺兰敏之那孙子,怎么没来凑金殿这热闹呢,感情去后面告老子的刁壮了。
这叫什么,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指着贺兰敏之能干人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皇后在后面主持诸王妃、勋贵世家女眷们的宴会,上上下下都是女眷,贺兰敏之那头猪,是怎么想的呢?恶人先告状不说,还非得钻到女人堆去?
在心里骂了几句大街,李贤也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灰,面带半死不活的表情,迈着沉重的步子,在内宦的引领下向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