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桑海!
儒家,小圣贤庄,后山!
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站在山崖之上,脚下是云雾缭绕,男子一手负于身后,掌心处,一块暖玉被紧握在手中,暖玉的模样,却是像极了一处剑柄。
山风徐徐,吹拂起了男子身后的长发,一股独特的气质,从男子身上散发而出。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是对男子最完美的诠释!
“你决定了?”
不知何时,一个身着儒袍的白发老者悄然出现在了男子背后。
对于老者的出现,男子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亦如同老者的问话,也在他意料之中。
“师兄,不知两天前,农家有几个死人,走出炎帝六贤冢一事,师兄可曾听过?”
老者沉默以对,而男子却并没有就此停下。
“师兄为何收韩非为弟子?师兄莫要与我说,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当年信陵君拜访你,却被你拒之门外的情况下!”
男子侧过头,瞥了一眼走到自己身侧的白发儒袍老者,随后又收回了目光,看着脚下的云起云涌怔怔出神。
“韩非,乃是韩国太子韩安的嫡子,自古王位之争,都是极为激烈和残酷的!”
“所以,在此之前,我儒家从不参与王室公子之间的争斗!”
老者接过了话,随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的,其实你若是选择其他人都还好,可却偏偏选择了韩国的王孙,太子韩安的第九子韩非。”
男子也是惆怅地摇了摇头,对于韩非,虽然其性子跳脱,但二人却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当初韩非偷了男子大师兄的酒,其实就是为了请他喝。
“韩国太子韩安嫡长子,如今已有十六七岁,却依旧一事无成,整日声色犬马,此二人之间,我儒家要支持韩非,也自无不可,但…”
“但偏偏,韩安第四子,却也是十分优秀,而立嫡立长,自古以来都是众说纷纭!”
老者话语之中也是愈加感慨,心底也愈加纠结,他的弟子虽拜他为师,却是学的法,老者也断定,其将来必成一代大家。
可,上一位法家大家,他的名字叫做商鞅!车裂而死!
更关键的在于,韩非,终究是法家,在小圣贤庄乃至儒家眼中,哪怕韩非出身荀子门下,也终究是外人。
“没错,尤其是数年前,王孙韩宇与张开地一道出使秦国,可以说是为我儒家挣足了脸面,此二人之间,儒家不支持韩宇就已经是给师兄你面子了!”
那一次秦王子楚刚刚登基,且太子嬴政归国,遂向六国及一些隐世大家发出邀请。
而那场宴会,却让一稚子出尽了风头,行事进退有度,又极具文人风骨,敬先贤,尊师长!
在赵国使者被秦国群臣刁难之际,不过一稚子,却敢冒险,为赵国使者仗义执言,却只因韩赵乃兄弟之国,韩王室与赵王室同出姬姓!
“韩宇!确实很优秀,但老夫却总觉得,他很不简单,就连老夫,也看不透他!”
荀子作为儒学大家,当初自然也收到了秦国的邀请,而那一次秦国之行,就给他印象最深的,却不是秦国的虎狼之师,而是那个跟随在他老友张开地身边的一个稚子。
“呵呵,不管他如何优秀,至少有一点师兄不用担心。”
对于男子的话,荀子也是点了点头,肯定道。
“没错,无论此二人如何相争,至少都是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