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卧室的气氛旖旎浪漫,鹿茴靠在男人的怀里打着哈欠,“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意识还没有恢复清明。
男人听完她的话,稍稍低头,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盯着她水润的眼眸,“你知道规矩的,我的卧室从来不留你。”
是的,他们一年前结婚起,鹿茴就记住了他祁璟衍的卧室不留她的不成文规定。
这男人长得十分俊美,骨相冷,皮相更冷,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明明勾人心魂,尤其看人时似笑非笑神情,却总在伤人的时候能轻而易举的将绝情发挥到淋漓尽致。
“随口一说,我明天还要去剧组,晚安。”鹿茴赶紧找了个借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她懂得祁璟衍的逆鳞,今晚的试探让她很后悔,她不该轻易触碰他的底线。
总以为自己会不一样,可是他的眼里她一点也没有不一样。
他推开她,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她望着男人的背影,以及他推开自己时毫不犹豫的动作,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穿上睡袍走出了卧室。
一年前他们隐婚,除了祁家上下知道他们结婚的事,外界没有一个人知晓。祁璟衍照常参加兄弟们的应酬以及工作上的酒会,隐婚的关系手指上不佩戴婚戒反倒成了他理所当然的自由。
回到次卧的鹿茴坐在床尾,想起和祁璟衍在结婚的一年时间里,他每次和她睡觉像是在发泄,她每次被他蛊惑的意乱情迷,可是他永远很清醒,看她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冷漠。
她终究不是他心尖上的宠儿,这是结婚前就知道的事。
都说被爱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现在她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正因为懂了,心才会跟着痛。
洗完澡,鹿茴走到床边躺下,刚要睡,就接到了经纪人顾澜打来的电话,“明天你不用进剧组了。”
“为什么?”靠着床头鹿茴感到疲惫。
这个角色她争取了好久,在拍摄的节骨眼上竟然被人抢了资源。
“盛娱的总裁把你的女一号抢走了。”顾澜怒不可遏的说道。
盛娱的总裁,这不就是祁璟衍吗?
“是给了宋佳妍吗?”
鹿茴单手揉着眉心,心情有些糟糕。
“是,我接到公司的电话,常总还说要你暂时休息一阵子。”顾澜不忍心的说道。
鹿茴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对于一个明星来说休息意味着雪藏,说是休息一阵子,指不定公司是想永远的雪藏她。
闻言,她疲惫的笑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澜姐。”
顾澜后面说的话,鹿茴一句也没听到。
她知道当初祁璟衍娶自己是出于祁老爷子的逼迫,谁让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因为骨髓与祁家的二少爷相配,才有了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为此,祁家里除了祁老爷子之外,其他的人看她总是那么的冷漠又那么的疏离。
靠着床头,鹿茴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起的全是祁璟衍那张英俊的俊庞,是她太贪心了,总想着留在他身边,哪怕一分钟也好,哪怕他不爱自己,讨厌自己也无所谓。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