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部受伤,虞软软当天便请假回家休养。
这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下床,虞软软伸手摸到水杯,刚喝了一口。
“哐——”
窗户传来一声重响。
一个纸团砸在玻璃上。
“软软!”
楼下有人在小声唤她。
虞软软拉开窗帘,朝外张望,一眼便看见楼下身长玉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男生校服衣摆洗得发旧发白,清瘦挺拔如松柏,夜风拂过他的额发和面庞,也不知在那里站多久了。
“傅川?”
傅川是虞软软贫民窟的邻居,年少时经常遭受酒鬼赌徒养父的毒打,虞软软不止一次帮他脱困,慢慢地成了朋友。
但是后来,她被虞家找回,傅川就开始疏离她了。
尽管他靠着优异的成绩被帝华贵族高中免费录取,成了虞软软校友,但整个高中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所以,当傅川出现在楼下时,虞软软显然一愣。
五分钟后,她匆匆套了件睡衣下楼来,“傅川,你怎么来了?”
近距离看才发现,男生有些狼狈,蓝白相间的校服布满青苔,膝盖处是两块泥印。
应该是刚刚翻墙进来时,摔了一跤。
傅川清冷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攥了攥肩上的背包,忽然一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塑料袋塞进虞软软怀里。
袋子很沉,还是热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二十多个煮熟的鸡蛋。
虞软软一怔,抬眸看向男生。
夜色中,男生清俊的脸泛起醴红,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才煮的新鲜鸡蛋,早点吃完,别摆坏了。”
丢下这句话,他迅速转身,跳上围墙,消失不见。
夜风微热,虞软软的心也像怀里的鸡蛋一样滚烫。
原来傅川没忘了她,他还记得在她10岁那年最穷的时候,打童工,被发廊老板敲破头后,最想吃的是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