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竹筒之中,竟还内有机关呢!”
“竟是藏于此处,真真好算计……”
见到这金碗竟然藏在壶盖底下,众人连连惊呼。
那段知言与方炼等人,见到李夔手下的金碗,亦是不觉呆住。
“宋一鼠!你他娘的老实交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头目陈刀疤已是一脸暴怒,迅速握紧了沙钵大的拳头。
宋一鼠冷汗涔涔,他躲避着陈刀疤愤怒的目光,脸色难看至极,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你说不说!否则老子揍死你!”见宋一鼠不答话,陈刀疤愈发愤怒,他那硕大的拳头,在宋一鼠面前连连晃动。
宋一鼠嘴唇哆嗦,一脸横肉都在不停颤抖:“大哥,某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这某根本就没法解释啊,也许是有人想要陷害小弟……”
“宋一鼠,你就不用再狡辨了!”李夔在一旁打断他的话:“诸位如有兴趣,不妨来听听李某的分析与推断。”
“嗯,李夔你就说说吧。”段知言插话道。
见段知言向自己投来欣赏的目光,又见各人目光俱是望向自己,李夔朗声道:“以李某分析,这宋一鼠,应是为这一伙人保管竹筒水壶之人,所以,此人对这水壶结构极为熟悉。他们在获得这金碗后,宋一鼠看到这金碗大小,竟是正好可被壶盖罩住,估计就动了歪心思。”
“然后,他悄悄在壶盖处制了这般内衬,利用众人一齐洗沐之机,将那一直由头目陈刀疤保管的金碗悄悄偷出,置放于其瓶盖内衬之下。因为众人皆不曾想过,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日常饮水之壶,竟然还会这般机关置于其中。故在发现金碗不见之后,皆以为定是那来回跑动的搓背小二所偷,而宋一鼠则立即推波助澜,以求自己能更好地蒙混过关。此人必是想着,只要能最终让小二屈认了此事,那就再不会有任何人会怀疑自己。从此,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独吞这件宝物了。”
说到这里,李夔笑了起来:“可惜呀,这般巧思,今番却被某点破,倒是枉费了你这番好算计。”
听到李夔有如亲见一般,将自己的作案经过全部说过,宋一鼠脸色惨白,整个身体都在不停颤抖。
“宋一鼠!李夔所言可是实情!”头目陈刀疤脸色十分难看,他一脸凶恶地吼道。
宋一鼠不能再辨,只得扑通一声跪倒于地,磕头如捣蒜。
“大哥,小弟一时糊涂油蒙了心,才做出这般蠢事啊!万望大哥再给小弟一个机会,让小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啊!”宋一鼠显然极其害怕陈刀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好不凄惨。
他这般哀嚎卖惨,陈刀疤脸上的表情,却是愈发嫌恶与恼怒。
他快步过去,狠狠飞起一脚,正中宋一鼠心口。
宋一鼠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四仰八叉地仰躺于地,如一头死猪一般,再无动静。
“你们两个听好了!从今之后,再有哪个敢象宋一鼠这般私藏宝物,老子必不轻饶!”陈刀疤吼声如雷,凌厉的目光更是凶狠无比。
其余两人听得此言,脸上皆满是惊恐之色,纷纷表态效忠,话语肉麻得紧。
陈刀疤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对一众正看得津津有味全情投入的澡客喝道:“好了好了!此乃我们一众兄弟的私事,现在事情已明,你们也不必在此看热闹了,可皆自散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