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八里铺的薛神医。”
老白在佟掌柜对赵家姑娘一番感同身受后继续道:“十八里铺的薛神医呀,多好的人呀,那天正给乞丐治病拔火罐……”
佟掌柜插进来,“刚点上火,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们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还边说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佟掌柜和老白配合的真好。
老白话说半截,她铿锵有力的插进来,让围桌而坐的人头齐刷刷的扭头去看她。
等她说了一句话,老白又开口,再次把众人的头引过去:“等他们行完道以后,薛神医大病一场,从此闭馆再不给人看病。”
王开本来想说他们俩人挺锻炼人脖子的,这时闻言双眼一亮。
他刚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薛神医闭馆了?”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
当然,对于薛神医被打这件事儿王开深表同情,而且觉得自己很不厚道,但薛神医要是闭馆,那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就是他有妖气医馆了。
这是要发呀。
佟掌柜让王开别太高兴,就他们师徒茅厕圣手的大名,一般而言没人敢登门求医。
在安慰王开后,佟掌柜继续历数雌雄双煞的罪状,“还有西凉河上的葛三叔,多好的人呀,只要不打渔就去摆渡,送人过河还不收钱,那天刚把一船人给装上,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还边说……”
“替天行道!”众人都会抢答了。
“对!”
佟掌柜一拍桌子,“他们行完道就把船给凿沉了,打那之后,再想过河,就得多走五十里路。”
这还不算完,佟掌柜的和老白接着掰指头数了八里庄的货郎、黑风岭的猎户、白石桥的锁匠、还有魏公村的樵夫都没逃过被打的命运。
呱呱听了头皮发麻,“这也太狠了,专挑好人下手啊。”
“所以我们才人人自危。”
老白不忘安慰呱呱,“当然你们掌柜的不用担心,他们庸医的名声在镇上很响亮。”
“嘿嘿嘿!”
王开拍桌子反对,“怎么又扯到我这儿了,这茬绕不过去了是不是。”
他觉得他们师徒虽然擅长兽医,但在人医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譬如跌打损伤,他的狗皮膏药就很有效。
“知足吧,这是好事儿,雌雄双煞不会登你门了。”佟掌柜指着客栈外面,“知道客栈门口为什么不点灯吗?灯就是想给他们造成一个假象,咱们这个店里没有人,或者吓唬她们,咱们这儿就是个黑店。”
秀才这时候站起身,从柜台后面拿了个鸡毛掸子给佟掌柜让他防身。
“好秀才,难得你有这份心,你自己留着赶蚊子用吧。”佟掌柜推给秀才。
秀才抓过去咻咻咻的赶起蚊子来。
不过,不看这鸡毛掸子不知道,一看这鸡毛掸子王开记起来,“对了,今儿在门前宰的那只鸡呢?快端上来,我晚饭还没吃呢。”他催促大嘴。
“你还有心情吃饭呐,我都没心情做饭。”大嘴表示饭还没做。
老白也有气无力的说:“雌雄双煞再怎么闹下去,咱们不得饿死,也得被吓死。”
“不至于!”
王开宽慰他们,“我觉得咱们是被饿死的,大嘴不做饭给饿死的!”
他催促大嘴,“快去做饭呐,记得把鸡红烧了,我快饿死了。”
啪!
呱呱这时候一拍桌子,吓众人一跳。
他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是黑店他们就不会对客栈下手了。”
“你可真是个瓜娃子。”王开亲切的称赞他。
或许是呱呱这么一惊一乍,让气氛更凝重了,佟掌柜抬眉扫视众人一眼,“如果我要是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帮衬着点儿,帮我把小贝拉扯大。”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