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告退。”
泠落未动, 看着云端忆和众人迎着朝阳一同离去,西门豹走在最后, 悄悄回头看了泠落一眼。
泠落微笑颔首,端起手里的空茶杯晃了晃。
西门豹想起等候时被放置在栏杆上的茶杯,瞬间明了。
出了会客厅,找到自己来不及饮下的那杯茶,掀开茶盖,晨光下的酒色纯澈诱人,正如屋里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
怪不得是酒,原来是升迁酒。
来时还是有些烫手的热酒,现在已是合口的温度,这不过一来一去不过半柱香时间,他便从五品到了三品,来时的他万万想不到如今这个结局。
西门豹端起酒杯,转身对着屋里主位上的泠落,举杯示意,噙着笑一饮而尽。
将杯口向下停了一瞬,放回原处,转身离去。
随着仰头痛饮的动作,性感而凸出的喉结在晨曦中微微上下滚动。
正是而立的年纪,他比宫离殇还大上七八岁,可西门豹的脸却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比从小在户外习武,受尽风吹日晒的璃王更显白净和年轻。
不得不承认,即便这人是个丧尽天良的反派,可冲着他的颜也会让一众女人前仆后继,更何况他身上还有钱和势。
西门豹最擅长的就是向女人恰如其分地展示自己的魅力,上至仆妇下至幼女,老少通吃。
他必须通过璃王妃这条线,牵上璃王和保皇派,若是有了大秦两大王做后台,别说一个小小的庐州节度使,即便是到中央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他还年轻,来日方长。
可惜西门豹过于自信了,泠落从不是颜狗,看重的更不是“颜值即正义”。
见西门豹彻底离去,精疲力尽的泠落瘫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累心呢,哭戏累,勾搭人也累,果然还是宫离殇最好糊弄。
西门豹一回府便软禁了肖氏,既然是罪臣之女也不必占着西门家正妻之位了,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在这个肖家刚出事的紧要关头自己动手,忘恩负义的名声背了就再也洗不掉了。
先是传出西门夫人,也就是肖氏女自觉肖家罪孽深重,皈依佛门自请出家,为娘家赎罪,为亡灵超度的消息。
可这肖氏女在西门府里的小佛堂没念上几天经,等西门豹走马上任后,就带着所有东西搬到了庐江城外的一个破旧庵子里去了。
还没等西门豹暗中下手将肖氏永绝后患,西门家便彻底倒台了。
相较于叛乱中身首异处的西门一家,远离风暴中心的肖氏却因祸得福,得了个苟活的善终,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天夜里,云端忆便将手里掌握的庐江各家的贪腐证据全部送到了他们自己手上,众人自行销毁,庐江上层这些人自己拿着自己的把柄,才松了口气。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自己人的云王世子,早把他们的罪证连同肖啸一案始末一同呈给了远在京城的皇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都是秋后的蚂蚱,一个都跑不了。
小剧场:
西门豹:(又馋又色)没有女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泠落:(强颜欢笑)西门大官人果然名不虚传,魅力非凡。
宫离殇:(忍)……
云端忆:(皱眉不满)卡!慕容泠落,你表情不够真诚自然,再来。
泠落:(遗憾落泪)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宫离殇:(忍无可忍)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