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守备军,借下官几个胆子也不敢加害世子啊!下官刚因世子赏识而升迁,为何要加害世子啊g。”
“今日有一老妇申冤状告西门大官人,世子亲审此案,却没等堂审结束衙门就被守备军包围,你敢说不这是你干的?”
西门豹的脸一白,有人去衙门告他,谁这么大胆子?他的人做事不是向来很干净的吗?到底是谁在针对他?
“带走!”
西门豹“噗通”跪下。
“王妃娘娘,下官真的没有加害世子啊,这守备军真不是下官调去的,下官虽然当了节度使,可军中将士没一个听命的,怎么可能大规模调兵呢?”
西门豹说的这句话的确属实,泠落也觉得此事的确处处疑点,可时间紧急。
“你之前……说是本宫让人叫你过来的?”
“正是。”
泠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西门豹,试图看出一点说谎心虚的痕迹。
刚才没注意,此时一细看才注意到他一身装扮,这簪花敷粉的模样哪里像是来叛变杀人的,分明就是来以色事人的。
泠落心中的疑窦重重,不由头疼得皱了皱眉,究竟是谁在说谎?
西门豹,云端忆,亦或是云端忆的影卫?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守备军究竟是谁调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事不宜迟。
“多说无益,西门大人,情况紧急,本宫先得罪了,所有话等找到了世子再说。”
泠落和剩下的暗卫刚带着西门豹出了太守府的门就遇到了刺杀,泠落下意识地回头问到。
“你的人?”
“我的人他娘还能刺我?”
西门豹捂着胳膊上的刀伤,冲泠落吼着,看他这个恼羞成怒的反应,泠落倒也信了。
既然如此,那只能是那些人干的了,可她同云端忆不一样,她没有一个云王老爹,既然把她牵扯进来就绝不可能保她全身而退。
哪场阴谋中不是将她视为牺牲品的?就因为她生来便是最好拿捏的女人吗?
这场刺杀要的就是她和西门豹的命,恐怕这围攻云端忆的罪责不仅由西门豹顶着,她这个璃王妃也难逃干系。
谁让西门豹调守卫军围困府衙的时候,正好和她在太守府呢?真是好大一盘棋,此事若是不能迅速平息,恐怕还会上升到璃王与世子身上,甚至会成为保皇派和木云派的争斗。
此时西门豹也突然意识到有人非但陷害他,还想杀他灭口,这手握大权的节度使当的,真是窝囊极了。
当受伤的影卫带着泠落身边一半的暗卫找到云端忆时,云端忆正盘膝坐在城外的破庙里沉思,虽是逃命,可他一身华服一尘不染。
他不理解,与其说这些守备军是追杀他灭口,不如说是驱逐。
十名影卫带着他一个累赘,能在几千守备军中完好无损地逃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发现了,每次作战,这些守备军从不进他的身,即便是对着影卫也不曾下死手,这到底为什么?
“慕容泠落那边情况如何?”
“西门豹正在太守府,王妃正捉拿西门大人来与世子会和的路上。”
“西门豹在太守府?”
云端忆瞬间起身,突然明白了,糟了,是调虎离山。
城里的守备军都用来追杀他了,此事若真是西门豹指使,他身边无一兵一卒,怎么会只身去太守府自投罗网?
谁不知道慕容泠落身边暗卫如云,肖啸刚死,这可是璃王的底牌和威慑。
况且,以西门豹现在的能力,短时间内调动这么多守备军极其不易,除非是蓄谋已久。
若是蓄谋已久,今日鸣冤之事本就可以暗中处理了,这死罪怎么还会捅到他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