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正推门的手一顿,闻言看向宁鹤,晃了下手机:
“已经发微信和她聊了十分钟的天了。”
宁鹤:“……”
他都还没喝他女儿发微信聊过哪怕一分钟的天呢。
宁鹤心里又开始酸了,面上却还维持得住,依旧摆着长?准岳父?辈的姿态道:
“我还以为你之前会下车送笛儿进了屋子再走。”
薄越四两拨千斤地道:
“我是想过,但怕还没下车,就被您给拽住, 到时候不太美观。”
宁鹤:“……”
宁鹤轻“啧”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难得他连说两句话都被人堵回来——和宁琤互呛不算被堵,偏偏对方还态度不差,让他挑不出半分错来。
说实在的,虽说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挑一挑薄越的看病, 但依目前的情况看, 要是将来姜笛儿真和薄越在一起了, 他还是挺满意的——
配得上他宁鹤的女儿。
薄越不知道宁鹤心里具体在想什么,但也能猜个大概。
另一边,姜笛儿一回到家,便立刻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期间手机就放在旁边的金属挂篮里,方便她和薄越聊天,回复薄越的消息。
洗完澡,姜笛儿关上睡衣,伸了个懒腰,走进卧室,就要往床上扑。
结果人还没挨到床,熟悉的晕眩感就袭来。
嘶,洗个澡忘了看身体互换的时间了……
姜笛儿再睁开眼,灵魂里还残存着先前的身体往前扑的意识,好在前面就是门,而且她, 不, 应该说是薄越的手就握在门把上, 哪怕她下意识地往倾斜身体, 却也没出什么问题,很快就扶着门和门把手稳住了身形。
然而薄越那边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倒是有心理准备的,然而一穿到姜笛儿身体里,就被不可违抗的惯性带着往前倒去,时间太短,连给他一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
薄越:“……”
薄越扑进床里时才彻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时不知道是该面部表情还是该笑。
还没等他起身,床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薄越不用看就知道是姜笛儿打过来的,他接通:
“喂?”
姜笛儿的道歉立刻就从手机里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啊,实在不好意思,我忘了身体互换的时间了……你有没有摔疼啊?”
薄越扶着床站起身:
“这种程度不至于疼,就是有点儿猝不及防,除此之外可能还有一点儿感激。”
姜笛儿疑惑了:
“感激?”
薄越微挑了一下眉,看了软软的床铺一眼,以一种后怕的语气道:
“还好是和床亲密接触,而不是和地……”
姜笛儿哪里还听不出薄越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后怕的语气都是故意演出来的。
她靠着薄越家的房门, 忍了忍, 还是没忍住,单手捂额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