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澜看着面前的陈村长,他的样子像是五十来岁,脸上红黑红黑的,眼睛周围的皮肤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大大的眼袋耷拉着,眼角处也有着不少褶皱的鱼尾纹……总体上,看面相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乡下农民形象。
陈村长一边招呼她们坐下,一边问着请他帮什么忙。
听到此,乔澜和她娘朝村长福了福,又把两个小银元宝放到村长家的桌子上,和村长说道:“村长伯伯,我娘是女流之辈,我们几个还小,您在村里、族里人面前都很有威信,您也知道我爹他被那天杀的北胡人给害了,两日后就是他的七七,可这断七之日正好撞上了初七,这就犯了七,他又是横死的,说明我爹在阴间受了大苦,我爹五七时也没有大办,我们就想着这断七就要好好超度一番,所以想请您出面,帮忙主持我爹断七破七的祭祀仪式。伯伯,我们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这桌上的二两银子就是让您安排祭祀需要的用品的。您看成吗?”
陈村长听完乔澜这番话后,朗声答道:“丫头,这还有啥不行的。到时候我把村里人召集起来,人多些,一起帮长友做这个浇七。”
乔澜听到村长应下了,又从袖筒里拿出一吊钱放在桌子上,开口道:“先谢谢村长伯伯了,我爹这浇七祭祀的事儿全都托付给您了,您肯定比我们自己办得强,我爹也能安心地走了。还有,我爹他出事儿前家里大部分银钱都拿去进货了,而货也被劫了……伯伯,可不管怎么说,您为我爹这事儿,大热的天儿要操心奔波、忙前忙后的,我们也过意不去,这一吊钱权当给您的谢仪,您也别嫌少,您一定得收下呀。否则,日后我们家再有事儿都不好意思过来麻烦您了。”
陈村长听完乔澜说得这些话,看了看眼前这个十岁的小丫头,说道:“这一吊钱,伯伯可不能要,你爹已经没了,往后你们孤儿寡母用钱处多的是,你拿回去吧。还有,你爹浇七这事儿一定给办好,放心吧!”
乔澜听到此处,连连朝村长摆手并说道:“伯伯,这可不行,我爹活着时教我们道理,可没有这么办事儿的。再说了,我家以后难免还有事儿要求助您,您一定得收下,我们这是诚心求您的。”
乔澜和陈村长、蒋婶子两口子反复推辞了几个回合,一看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就拉着她娘告辞出去了。
等她们娘儿俩走了,蒋婶子一边把那吊钱收着,一边高兴地对陈村长说起这乔家母女真会办事儿。
陈村长吸了一口旱烟后,对他媳妇儿说道:“以后他们家,你多帮衬些,瞧这乔家大丫头今天说得这番话,虽说也会恭维人,但一句扣着一句,有理有节的,还进退自如的,这可是能迭怼住人的小人精儿,万不可小瞧了去,我看日后这丫头错不了,是个有出息的,咱们可要结个善缘……”
暂不提陈村长和他媳妇儿之间的聊天儿内容,回转头来再说乔家母女两个从村长家回去,她们和其他几个小的歇息了会儿后,乔澜就和她娘提起了明天去县里找人的事情,还问她娘现在家里缺什么,梳理出来一并去县里购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