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嬉笑声传来,几个狱卒凑了上来。
“今儿个我亲自当值,便由我来与你说道说道。”牢头站起身,啐了口中的牙签,一拍桌子。“来了我厂卫地牢,无论你是皇亲还是贵胄,这第一关……”
牢头走至残炎身侧,单手抹上了他腰间的黑色锦带,用力一拉,拔细声线道。“便是脱衣服,俗称扒皮,甭管你是什么身份,拔了这层‘皮’,就要老老实实做个犯人……听懂了吗?”
残炎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又隐忍的解开腰间锦带,在众人视线里脱了衣衫,露出刚毅的胸膛,肌理分明。
“继续。”牢头接过衣衫丢在桌上,轻蔑的看了看他腰下的亵裤。“一件不留。”
残炎质疑抬头,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
又如此刺眼。
“你?”牢头一个巴掌甩向眼前的犯人,偏巧擦上了残炎脸上的面具,膈的手生疼,他气的直打哆嗦,撸起袖子道。“行行……我看你囚服也甭穿了,来人……直接给我架上木枷,他奶奶的……老子看你一会还能不能睁眼。”
两三个狱卒上前,可还没伸出手,却见犯人竟自己走向了木枷,伸出光溜溜的双臂。
“……”狱卒本是要上锁的动作一顿。
“嘿?”牢头更加来了精神。“老子在这地牢干了大半辈子,头回见犯人上木枷锁竟还上出金贵的架势来了。”
“合着你是等我们伺候你呢?”牢头快速走向刑具台,勾住一个皮鞭。“行……老子就好好伺候伺候你。”
阴森的卡扣声响了五下后,狱卒让至一旁。
牢头抬手用力一鞭就挥向残炎的胸口。
“啪…”一声传来,残炎胸口留下了血红的鞭印,牢头兴奋笑道。“老子的伺候可还行?”
“一般。”残炎面不改色。
“哟嗬!”牢头气的直跳脚,在手掌里啐了两口痰,搓了搓,接二连三的鞭子带着十分的怒意袭向男子胸口。
霎时,幽暗的地牢内只剩沉闷的鞭笞声。
良久,等牢头手都抽酸了,木枷上的男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牢头气的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口灌着茶水。
一旁狱卒忙上前捶着他的手臂,低声道。“头儿…衣物里竟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就一包碎银子。”
“真是晦气…”牢头接过他递来的荷包。“一个大男人,竟带着娘们唧唧的荷包,这绣的啥?”
将荷包推至油灯旁,牢头尖细的声线拔高道。“柳叶?”
“……”残炎猛然抬头,杀气倾泻而出。
牢头被冷风灌的一哆嗦,诡异的四下瞧了瞧,转头对上木枷上犯人愤怒的眼眸,他奸笑道。“哟…有反应了?难不成这荷包是你小情人给绣的?”
“我招。”残炎突如其来道。
牢头一愣,这还没开始打算审问,犯人就招了?况且他还不知他犯了什么罪,刚才竟顾着什么色儿了。
“只告诉你一人。”残炎抬起头,额头的汗珠滚过他挺拔的鼻梁。
“……”牢头纳闷上前,可才刚靠近便觉得全身僵硬,竟突然无法动弹了。
手诡异一酥,荷包掉落在地。
残炎一头磕像牢头的眼窝,同时将玄力灌入脚踝,轻松挣脱一只金属卡扣,脚尖踩着荷包不动声色的收回。
“哎哟…”牢头巨大的哀嚎声遮掩了金属卡扣的挣脱声,眼冒金星瘫倒在地。
电光火石间,几个狱卒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牢头捂着眼睛大叫了起来。
“头儿…”
牢头疼的满地打滚,不过须臾眼窝就肿的老高,他怒吼道。“全部给我上,轮番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