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的行刑完,已是天色见黑。
今日因来时无人,便安排了府里的丫鬟驱赶马车,残炎也上了马车内。
披着狐毛披风的他,如坐针毡..…竟觉得比昨日的鞭子还让人难受。
本是闭眼假寐的矜染画半开了眼眸。
“你是在想本王何以至此。”
“....”残炎挪了屁股正对主子。“残炎不敢。”
矜染画浅哼一声。“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要如何罚你,是本王的权利,容不得他人带而为之。”
“....”所以主子只是因为打狗也要看主人?
残炎心下顿时安了。
马车缓缓行至七王府门,便看到如期而至的另一辆马车。
“七王爷....”门前侍女上前。“二皇子已在院中恭候多时了。”
矜染画接过残炎手中的暖手炉,进了门。
“二哥?”他走至厅中正位做下,故作意外,不忘轻咳两声道。“可是有何事?”
矜染睿放下手中茶盏,从怀里掏出一个烫金的请柬道。“七弟,你远在皇陵自是不知燕京的有趣之事,明日便是风云舫每年一次的风云宴。”
矜染睿起身将请柬递上。
“此风云舫老板,虽是普通商人,但却富甲一方,年年都给我矜国捐赠不少物资,连父皇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如今能参加这风云宴的,皆是人中龙凤,若是在燕京没点实力背景.....都入不了那老板的眼。”
残炎睨了眼请柬,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尉迟老板早已将风云舫最好的厢房输给了主子,那间厢房便是尉迟老板也做不得主,还用的着什么请柬。
矜染睿这才察觉一旁的侍卫,眸含赞赏之意道。“能从厂卫地牢走着出来的,你可是第一人。”
残炎躬身,冷脸行礼。
“哈哈哈...有趣有趣。”转眸,矜染睿一副骄傲之态又道。“为兄想你刚回燕京,自是乏趣,又没些个门路,本皇子与那尉迟老板倒是有几分交情,今年便问他多要了一份,不如明日一同赴宴,也可打发打发时间。”
矜染画接过请柬,神色无波,却又淡淡道。“劳烦二哥费心了。”
矜染睿心情大好。“都是自家兄弟,七弟此番就是见外了。”
如今满燕京都知霸星泽福,不仅是陛下,就连燕京百姓都津津乐道,加之山贼行刺的试探,他总觉得眼前的七弟不简单。“那本皇子便先回府了,明日申时风云舫见。”
看着远去的人,矜染画将请柬随意丢在茶几上,撑起手肘,俊眸半开。“今年彩头是何物?”
“尉迟老板说今年的彩头乃是万千女子的心头好。”残炎脸色一黑,看向自己的脚尖。“留白公子用过的....面具。”
矜染画手肘一滑,俊美绝伦的脸上爬上一抹窘迫。“尉迟风赤竟这般穷极乏趣?”
那象牙面具因稀少难寻,却是安排尉迟风赤打做的,多年下来也曾换过一次,没成想他竟私自留了旧物,用来当彩头。
“……”明日一群人将会当着主子的面,抢主子用过的面具。
此番景象,简直…无以言语。
……
凛凛芯一副少爷装扮出现在了燕京街头,白衣素裹的她左手拿着两根糖葫芦,右手挂着一包糖炒栗子,可本是灵动的眸子却清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