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芳被孙刘氏的宽容大度深深感动。
自己被污辱之后,一向对自己很嫌弃的婆婆,居然丝毫不计前嫌,不嫌弃自己是残花败柳,说出这种贴心温暖的话。
当然,就算是这样,沈兰芳对林有义的恨意也没减少。
越想越感觉恶心,就想要报警把他绳之以法。
如果不是孙刘氏一再阻拦,并且沈兰芳被污辱这件事丈夫孙福德还不知道。
沈兰芳在压力、恨意、婆婆劝说这些因素之下,越来越难受,真是行将崩溃。
“何领导,我实话告诉您,我和林有义曾经有过感情,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沈兰芳对何雨柱说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从那时候开始,林有义就开始走上这种流氓无赖的道路,现在更是对我进行污辱。”
“我现在真是恨不得他去死,后悔没有早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居然曾经和他处过对象。”
何雨柱若有所思,然后对其中一个问题开始感兴趣:“哦?你们当初为什么没结婚?”
“因为林有义赌博、打架,那时候就开始不学好了,又给我写了一封绝交信。”沈兰芳说道。
“赌博?”
何雨柱惊讶挑眉:“你确定,现在还有赌博?”
沈兰芳点点头:“是的,何领导,我们西条胡同那边一直有赌博,一分钱、两分钱的底子,粮票什么的,都会赌。”
一分钱、两分钱的底子,一晚上可能就是几块钱输出去,对这个年月来说,这些钱可不少了。
而且,一般工人怎么赚钱,也不可能比赌博输钱更快。
“可不止这样,尤三楞那里,听说都是五分钱、一毛钱的底子,弄不好一晚上能输三十块钱!”孙刘氏听到说起街坊邻居的事情,立刻来了兴致。
尤三楞?
西条胡同的尤三楞?
这家伙居然还在赌博。
何雨柱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看孙刘氏儿媳妇的这个刑事案,还能获得这样的收获,真正是意想不到。
当铺掌柜遗产里面,找出来尤三楞当掉房子的房契,到现在十八年过去了,这家伙还在赌。
赌的筹码还不小——以一毛钱为底子,再往上加筹码就是几毛钱,赢家一次通吃,少说一块,多说两三块甚至更多。
这就是一晚上能输二三十块的赌局。
首先,尤凤绮、尤凤霞的这位亲爹是个赌狗,这是肯定的,而且是无可救药的赌狗。
其次,这么一条赌狗,他是怎么赌了十八年的?
就算是新时代,他也早该家破人亡了才对。
或许这一次除了刑事案,还可以让李爱国顺便侦破一个赌博窝案。
何雨柱心里面想着这些事。
孙刘氏当然不是什么好鸟,在这个沈兰芳被污辱的事情里面表现极不正常。
但是那个林有义,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里面纯粹的受害者只有沈兰芳一个,她肯定被什么人污辱了。
也没过太久,就到了西条胡同。
何雨柱问了一句尤三楞家地址,孙刘氏告诉之后,何雨柱看一眼尤三楞家房屋,也没多说什么,暂且记下来。
轧钢厂的汽车,停在西条胡同路边,李爱国伸手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跟他微微点头。
“这就是我们大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