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队起初没去想他送什么水。
不过瞧着他身上微湿的痕迹,他忍不住“我靠”一声,“不就被关几天,怎么,才头一天晚上,你们还在拘留室做起来了?”
严队只是干活的时候正经,平时就是个痞子,说话没个正经,还思想龌龊。
不过这也不怪他,穆荆也这实在会容易让人想歪,拘留室、被关的小妖精、还有没怎么碰过女人的严肃大队长。
——串起来就是小妖精为了能出去,企图用美色勾搭大队长,然后成功了。
穆荆也停下脚步,墨眸含着浓浓警告,扫了他一眼。
严队被他这眼神吓得噤了声。
是就是,说出来他有不会嘲笑他。
穆荆也回到拘留室的时候,陈画棠已经睡着了。
夏季的夜间微凉,她身上穿着裙子,估计是有些冷的缘故,整个人缩在一团,小小的阴影落在墙上,像只被人抛弃的奶狐狸。
穆荆也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似的,想起她总是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
哪怕两人睡在一起,她却总是后半夜习惯性的把一个人被子卷走,裹作一团,滚到角落里睡。
心理学上说,这样的人缺少安全感。
陈画棠长发没干,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带着几分慵懒。
走到跟前看时,哪怕还紧闭着眼,她那张妖惑的小脸依旧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陈画棠能听到穆荆也进来的脚步声,但是她太困了,懒得不想动。
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男人正在袋子里翻找着什么。
直到那抹熟悉的清冽气息靠近,她才迷糊的掀开狐狸媚眼,“唔,你回来了呀?”
穆荆也蹙着眉,干燥的毛巾笼在她头上,他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怎么不擦头发?”
她往他怀里蹭,“唔,没插头,没吹风机。”
“不会自己擦?”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的帮她从发根处擦,然后到发尾。
她好困,嗓音含含糊糊,“以为你走了,反正也没人管……”
她是只懒狐狸精,她接系统任务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听说这个世界有很多偷懒的工具。
平时很多事儿她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但是穆荆也最近总是管着她,让她按时吃一日三餐、让她洗完头发赶紧吹干……
唔,更过分的是,他还要没收狐狸精的手机,逼她每天看几分钟的书,让她不要那么不学无术。
穆荆也见她困到眼皮子都睁不开,淡淡“嗯”了一声,嗓音在浓浓夜色中夹杂着她听不懂的情绪,“以后不要这样。”
陈画棠懒懒的拖着尾音“唔”了一声,她才不听,她是不听话的狐狸精,不习惯被人管着。
他仿佛猜出她心思,低磁的嗓音透着诱哄,“狐狸精不听话,要受惩罚。”
陈画棠最听不得惩罚这种话,微微睁开眼,看着那种清隽惊艳的脸在眼前放大。
她总是被人指着鼻子骂恶毒的女人,被骂早晚要遭到报应、要受到惩罚。
不过穆荆也的嗓音很低很撩人,深邃的眸底在夜幕里透着说不清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