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此刻,孙权正在皇宫里大发雷霆,并将殿里的所有物品一通打砸,使得周围的那些宫女与宦官们都不敢动弹一步,只能任由他发泄自己的怒火。
“为何朕不能攻破合肥?!”
“为何朕屡次被那魏贼杀得大败而回!”
“为何朕不能拿下淮南!”
“谁能告诉朕,这是为何?!”
紧接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喊声:“臣愿为陛下分忧!!!”
话音刚落,殿外之人便径直走进宫内,没有人拦阻他一步,甚至那些甲士主动把路给让了出来,他是谁?
“………”孙权放下手中的宝剑,他向后瞥了一眼,旋即将身上的衣冠仔细整理一番,然后对身后之人淡淡道,“莫非上大将军此番前来,是要取笑于朕吗?”
“臣不敢!”陆逊走上前来低着头向孙权拜道,“但臣可以为陛下晓清其中利害关系!合肥之战,陛下到底哪里出了错误。”
其实孙权并不想让他人教导自己,但眼前的陆逊可并非常人,毕竟他是自己提拔起来的大将,更何况,他被自己称为大吴的韩信,能够为大吴开疆拓土。
而这次孙权却没有启用这名“韩信”,这让他懊悔不已,但却又不能对外说明这件事情,毕竟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大规模的战争,一次自己指挥的都没有。
虽说草船借箭那件事情是孙权自己带着鲁肃去的,但是这算战争吗?吴军只是鼓噪助威,吸引曹军注意力,双方并没有展开正面冲突,充其量就当是一场诱敌不打的“战斗”。
眼见孙权的怒火逐渐压下,陆逊便趁此机会进言道:“陛下!臣以为,您此战失利原因有二。”
说罢,孙权当即摆正心态,并令所有的宫女与宦官出去,他二人要好好分析分析此战的失误问题。
“唯!”
这群人微微欠身,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要不是陆逊的救场,恐怕他们还得忍受一会儿来自天子的龙怒。
待他们离开后,孙权拉着陆逊的手走到一旁,一边走一边对陆逊懊悔地说道:“伯言呐,朕悔不听你言,致使此战又同逍遥津那般败得一败涂地。”
“陛下能这么想就对了……”陆逊随着孙权的那张笑容也露出一丝假笑,他被孙权一路拉到大殿上位坐了下来。
而孙权则是坐回他那张龙椅,两人上下对聊。
“不知伯言可否说上一说朕为何每次攻打合肥都不能成功?”孙权表情变得极其认真,这是他亲政以来唯一一次能有这样态度的时候。
坐在下面的陆逊笑了笑道:“陛下每次出征时都没有考虑战争中的结果,因此便不知道其中的成功与失败到底是怎样的。”
“结果,陛下数次进攻合肥,结果只看到了失败,却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循规蹈矩的战法如今已经要不得了,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说罢,坐在上面的孙权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他那双碧眼此刻变得极其阴沉,不知道他现在的脑海里在思考着什么。
“伯言说得话句句在理,那不知这其中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的陆逊,看来他的心思又一次地飞向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