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还要跟更多人的周旋,即使自己心里讨厌得要死,也要跟某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光是做人是这样,为师在天界也是这样,不是每一个神仙都是你喜欢的,总会有哪个你看着特别不顺眼。你要想在那个环境里生存下去,就得去适应,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如鱼得水。”
“在天界也这样呀?唉,我还以为成了神仙,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拘泥。”
“你说得没错,成了仙省去了不少事端。至少你可以不必为柴米油盐发愁,也不必为钱财折腰。只不过,也要有交际圈子而已,一着不慎,可以就落入不轨者的圈套里。不过,你也不必为这个忧愁,因为大多神仙都置身事外,不管别的闲事儿。大家各自安好。”
“嗯,师父,我会好好修炼的。”
“你在人间的生活怎么样?身边的人,让你很苦恼吗?”
“是啊,我很讨厌那个沈何。”
周长宴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动,担心她说出什么,却又着急听她的真实想法,问:“与为师说说?”
“他是林角的男朋友,按理说,与林角有亲密接触是应该的,想必林角本人也会欢喜的吧。可,我不是林角,我是白小灯啊。我并不愿意他跟我有肌肤上的接触,即使碰一下我内心都是不愿的。而他,最近越发得寸进尺了,总是有意无意与我发生接触,有时……”白小灯说着说着,脸颊发热。
这种事情,跟一个男子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有时怎么?”周长宴问。
白小灯抱住周长宴的胳膊,手不自觉地使上了劲,声音如蚊蝇般从嗓子眼里发出来,显露了此刻的羞怯:“有时他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抱住我,特别紧那种。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吐。”
周长宴的嗓子发干,他明白她的厌恶,却不知她厌恶到身体都能起反应,尴尬地回应:“这个,确实有点。那换做其他人呢?”
“那要看是谁了。”
“譬如……为师呢?”周长宴小心问出。
白小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略亲密,有点不合适。师父问这句话,是不是就是暗示自己不要抱那么紧呢?
她赶紧松开,站好。
周长宴脸上的神情从期许变为愕然,“怎么了?”
“男女有别,小灯记住了。谢谢师父。”白小灯冲他挤出一个尴尬地笑,郑重其事道。
周长宴到底是万年的神仙,虽然脑门上一堆问号,但是周身坦然处之,面上也是平静如水,“孺子可教也。”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怒气尽显,又是一甩袖,消失不见。
白小灯盘腿而坐,双掌向下,深深吐了一口气,全身松懈下来。
师父刚才的问题,还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如果师父像周长宴抱她的话,她会怎样呢?
脑海里的周长宴和沈何重合,她猛地摇摇头,“不行!”
那要是换成西窗呢?她嘴角委屈地弯下去,她连西窗的脸都没有见过,连个想象的画面都没有。
对了!把小树人儿的形象安到西窗身上呢?
她再次大胆地在脑海里勾勒一个大树人抱住自己的画面,这次,她神情餍足,从眉眼延伸到嘴角的笑意,掺和着吹拂而来的丝丝甜味,让她醉倒在这样的识海内,很快就在修炼中入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