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余笑颜展开,半开玩笑道道:“如果月儿可以先我一步踏入,那就真的有可以立教称祖的资格了!如果真到了那一,一位年轻又绝无仅有的女掌教,想必会惊艳,不,震惊整座下!”
女孩眉如眼山,紧了紧背后的长剑,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远方,看向更高处。
女掌教?
往上数八百年。
历代诸子百家,好像都没有一位是女子当做祖师,也没有任何一家流派,是由女子担任掌教。
这有点意思诶。
既然父亲都这样,那…那就不妨试试看?
我计月要当就当下第一剑客!
要做就做,下第一位女祖师!女掌教!
这些无声的自言自语,在心湖起的细涟漪,就连计余也不知晓……
那些惊壮举,震撼地之事,最开始的脉络起因,也仅仅是因为一个念头……而已。
计余遥望上的红日,正值中,虽不如夏日那般火辣,但是也能明显感到些许炎热。
早知道真是应该找一辆马车的。
这个位置,明显算是郊外,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不的距离,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就是怕苦了自家丫头。
“月儿,你累不累呀?要是累了,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休息。”
计月脚步轻盈,行动间有活泼俏皮,她走在计余前面,突然转身,以一种倒步行走的姿态道:“父亲这才哪到哪?这只是走路,又不是练剑,月儿根本就感觉不到累。”
计余笑了笑,有点担心道:“你这丫头心一点。”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
这句话刚完,月儿脚下就被一个凸起石块给绊了一下,身体倾斜向后摔倒。
计余正想去拉,月儿一个悬空翻转,轻捷如鹞之旋飞,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只见月儿脑袋一歪,嘴巴一撇,“父亲是故意的吧?!”
计余茫然且手足无措,连忙拜拜手解释道:“丫头,这这这…真是个意外啊!”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平生第一次。
月儿蓦然轻笑一声,道:“父亲,给你开个玩笑啦!”
计余咳嗽一声,差一点都憋不住笑,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啊!都敢打趣我来了。”
看着父亲那硬挤出的古怪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月儿着实忍不住,开心的笑了。
清脆如铃。
计余眯眼而笑,他的孩子就该这样,肩上只有草长莺飞,杨柳依依,这世间一切最美好之物啊。
他轻轻蹲到地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温柔的道:“来丫头!让父亲背你走一段路。”
月儿瞪大眼睛,似乎是是有些意外。
不过在看到父亲那坚定不移的目光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到计余背后,轻轻搂住其脖子,然后把整个人都趴在了父亲背上。
计余双臂勾住月儿双腿,慢慢起身,笑着道:
“走喽!”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
此西一行,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