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归咎于是上天给的大造化,对此他也是欣慰不已。
这年月,主家后继有人,兴旺发达,他们当奴才的才能富贵荣华。
“那小郎,容老奴多嘴,您现在不回府,可是要去什么地儿?”
“去前头的酒肆,拿两坛子好酒,再去大相国寺,会一会当日差点将本公子脑袋打开花的莽和尚去!”蔡烁微微一笑,鲁智深是水浒中少有的侠肝义胆之人。
一生仁义,一生斗争,豁达潇洒却又坚守底线,他必须要收服。
“这,这,这,”管家顿时一惊,连忙道:“那和尚凶恶,咱们此行又未带足够的家丁门客,小郎是千金之子,如何能立于危墙之下?不如先回府带足人手…”
当时蔡烁前身欺男霸女,是鲁智深替林冲仗义出手,没想到林冲身陷牢狱,而鲁智深却因为是方外之人,又有德高望重的住持作保,这才相安无事,幸免于难。
“不必,那和尚粗中有细,必不会莽撞行事。”蔡烁失笑道。
这鲁智深到底是西军种师道、种师中麾下的提辖官,将张三、李四这些泼皮引为耳目,怕是林冲一出天牢,他便得了消息;如此又何必对自己“除恶务尽”?
“是,老奴这就去酒肆拿酒。”管家感慨,小郎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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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乃是开封最大的佛寺,北宋一朝屡次扩建,深得皇家厚遇;殿阁庄严绚丽,僧房鳞次栉比,寺中花卉满院;除了作皇家寺院外,历年也举办庙会。
不少青年男女,喜结良缘便是在万姓庙会。
来到大相国寺,蔡烁挥退左右,径直绕过禅房群落,孤身来到菜园子里,一眼便瞧见一胖大和尚挥舞着一杆造型别致的水磨禅杖,周围二三十个泼皮连声喝彩。
和尚也长得凶神恶煞,只见他膀大腰圆,腰大十围,胡须虬结犹如钢针倒竖,一双花臂连同袒露的后背满是狰狞纹身,醋钵一般的拳头攥着禅杖,舞的势如迅雷。
风声呼啸,摄人心魄,呐喊声不断,似乎在发泄心中抑郁!
“莽和尚,本公子来看你来了!”
蔡烁拎起一个酒坛子便朝着那和尚扔了过来,那和尚也不回头,只听风辩位,将禅杖末端的月牙铲挑在肩上往后一探,顿时坛子被打的粉碎,漫天都是酒水,像是下了一场雨一般。
和尚喝酒更是洒脱,只将禅杖往地上一戳,立的笔直,身子自然往后微微仰倒,张开大嘴去迎接漫天落下的酒水,只将一坛子好酒淋的满身满脸都是。
滴滴酒水顺着钢针一般的胡须落下,打湿胸前纹的厉鬼!
“***女的纨袴膏粱,作孽多端的混账行子,你也敢来见洒家!”鲁智深霍然转身,攒起醋钵大的拳头便朝着蔡烁走来,步履飒沓,如同流星赶月。
气势迫人,一双铜铃大眼瞪起来,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