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标的声音又传来:“都尉,您要得到乔小姐其实也不难!”
“你有法子就说!”
“我看再有几天孙策和周瑜就应该率军返回皖城了,不如我等把秦无衣绑了,再派人送去皖城交给江东军,就说秦无衣已经把乔小姐糟蹋了,小乔姐不甘受辱跳下了山崖!”
张闿有些犹豫:“周瑜会信?”
“都尉,周瑜肯定会信,他不能不信!”
“为何?”
“都尉,乔小姐已经被秦无衣抢回来了,就算放回去,你以为周瑜还会娶她吗?他只怕还得多谢您没放她回去呢,放回去又不能娶进门,可又不能不管她,周瑜不是左右为难么?”
张闿一拍手掌:“哈,正是此理!不过无衣此人生性刚烈,有几分悍勇,若事先没有准备,只怕轻易拿不下他,你可有何法子?”
杨标思索一番就有了主意,当即就说了出来,听得张闿心花怒放。
“这么定了!”
外面秦风听得怒发须张,血冲顶门,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握着刀把就冲动得几乎要冲进去把这密谋要害的二人剁成肉泥。
但他生生忍住了,他不知道张闿和杨标的武艺如何,但绝对不会比他差,他对付一人尚且没底,更何况对方有两个人,而窝棚附近还有张闿的心腹悍匪数十人,一旦厮杀起来,如果不能及时斩杀这二人,他铁定就是个死的下场。
秦风悄悄退开,待回到自己窝棚内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小乔,心下不由很是愧疚,如果把小乔放回去,只怕事情真的会像杨标说的那样,到时候周瑜肯定不会娶小乔过门,而且又不能管,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她做一个妾,养着却不会碰她。
以后小乔的命运可以预知,郁郁寡欢,到最后忧郁而死。
秦风退了出去,他招来一个喽啰吩咐:“去准备一些吃食过来!”
“诺!”
等喽啰送来食物和水,秦风端了进去放在矮几上,“乔小姐,你一天没进食了,吃点东西吧,要吃饱,今夜我等可能要离开!”
小乔眼角挂着泪痕抬头看着秦风,秦风退了两步转身走出了窝棚。
出了窝棚,秦风让人把杜松和手下另外一个屯长黄翊叫来。
“军候!”二人来到秦风身侧抱拳行礼。
秦风转身看着二人,“都尉要杀吾!”
杜松和黄翊听得脸色巨变,黄翊急切道:“军候对都尉忠心耿耿,这些年跟随都尉出生入死,最脏的活、最凶险的战事全都是军候所替他所为,军候甚至还救过他的性命,都尉为何如此对待军候?”
秦风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窝棚。
杜松顿时明白,失声道:“就为了一个女子?”
秦风脸上带着无奈、愤怒和苦涩,“那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杜松和黄翊二人顿时怒火中烧,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黄翊还有一些理智,“军候如何得知此事?”
“在都尉的窝棚外,吾亲耳听见,他与杨标密谋要把吾绑了送去江东军赎罪,还要谎称乔小姐已被某沾污并不甘受辱而跳崖而死,而后堂而皇之的霸占乔小姐!”
杜松气当场就要拔刀,“此二人怎的如此歹毒?既然他二人不仁,军候何须再跟他们客气?以卑职之见,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某早就受够张闿这厮了,要不是当初他贪图曹嵩之财而动手杀人,我等今日何至于狼狈至此?”
黄翊急忙说:“不可轻举妄动!怎么说张闿也是上官,倘若军候杀之,势必引得众弟兄心中猜忌,即便慑于军候威势而不敢造次,只怕也会心中不服,后患无穷啊!”
“如今刀已悬在我等颈上,若不反抗,岂不等死?你说你有何法子?”杜松反问。
黄翊急得直冒汗,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秦风观察着二人的反应,心里稍稍放心下来,刚才他也是在试探这二人对他的忠诚度,倘若此二人有稍稍迟疑和犹豫,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秦风眼神清明,变得异常坚定,说道:“都尉越来越昏聩,最近几个月行事屡次出错,以至于众兄弟也损失惨重,人人自危,若是再这么下去,我等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
“而今他要害吾,吾只能将计就计,你二人听着,我等只需如此这般······”
杜松和黄翊二人听得连连点头。
“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
“去准备吧!万不可走漏了消息,一定要让弟兄们把嘴闭紧了!”秦风挥了挥手。
“去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