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下官这就去!”
酉时初,县尉又急匆匆来到耳房。
“县尊,打听到了!”
县令急忙道:“如何?”
县尉立即说:“县尊,祸事了!这支兵马并非是江东军,而是一支山贼军,领头的是贼首秦风!”
县令瞪大眼睛,“就是从皖城送来的官文中提到的山贼首领秦风?”
“正是他!”
县令骇得一屁股跌坐下去。
“县尊!”县尉大惊,急忙上前搀扶。
县令又惊又怕,拍着地板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等居然把一支三千人的悍匪放进了城,他们迟早会露出凶残的爪牙呀!那时,城中百姓必会遭这伙悍匪血洗啊!”
县尉急忙说:“县尊莫急,不如把主薄叫来,我等一起商量商量?”
“快去快去!”
“诺!”
主薄正在带着官吏们、伙夫们给秦风手下的近三千人马送酒肉饭食,得知县尉来找,当即吩咐其他人继续给兵士们分发酒肉饭食,他自己去见县尉。
“童兄,何事这么急着找吾?”主薄问道。
“蔡主薄,快跟我走,县尊有事找你!”
途中,县尉把关于秦风和他手下这三千人马的事情跟主薄说了一遍,主薄听完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回到县衙耳房,三人就关起门来。
“蔡主薄,童县尉都与你说了吧,你说这事如何是好?”县令焦急的问道。
主薄紧锁眉头,思索一下说道:“以下官之见,必须尽管想法子向皖城报告此事,请江东军前来,以我等县兵的实力万万不是这三千悍匪的敌手,而在江东军来之前,我等还必须与秦风虚与委蛇方能保命,一旦被其发现异常,我等命休矣!”
县令点了点头,看向县尉:“童县尉,此事你可能办?”
县尉想了一下,“如今只能派信使秘密前往皖城,还请县尊书信一封,下官来安排信使!”
“善!”
县令当即提笔写下一封书信交给县尉,县尉拿着书信就走了出去。
不久,一个小吏背着包裹骑着一匹快马向西城门而去,县尉不放心,也骑着马一路跟随,想等信使出了城门再回转。
没想到等到了西城门附近却发现城门口多了一队秦风手下的匪兵,这些兵卒已经控制了城门,而原本守城门的县兵正在城楼下闲聊。
“停下,出城作甚?”
信使竟然被拦下来了,这让不远处的县尉大吃一惊。
当包袱里的书信被匪兵翻出来时,县尉感到大事不妙,当即就打马掉头向县衙方向飞奔而去。
县令见县尉回来,问道:“信使出城了?咦,汝脸色怎的如此怕人?”
县尉急忙道:“县尉,祸事了,秦风在城门处派驻了兵马,信使正要出城被拦下来检查,书信被截获!”
“啊——”县令吓得连退几步,一张脸唰的一下全白了,额头上直冒冷汗。
“这、这可如何是好?”
主薄也还在,他也预感到事情危急了,如果书信落到秦风手上,他们几个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县尊莫慌,此刻万万不能乱了方寸,吾等一起想想法子,一定有法子的!”
县令急得大叫:“还有何法子,你倒是说啊!”
过了片刻,主薄面露狰狞,“县尊,事已至此,我等不如先下手为强!”
县尉却是跺脚:“你这是找死,县兵都是何等货色难道吾不知?你还指望他们能拿下这三千悍匪不成?”
主薄摇头:“非也,硬碰硬无疑是以鸡卵碰石头,我之意乃是······如此这般!”
县令听了之后还是怀疑这事的成功率,“此事能成否?”
“再也没其他法子了,只能博一把,如若不然,我等就只能引颈就戮!”主薄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
县令看了看县尉和主薄,咬了咬牙:“事不宜迟,吾派人去请秦风,尔等去做准备,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