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李将军,我乃马休,奉命在此驻守,杨将军已率军攻打河东去也!”马休走到码头岸边向船上的李典抱拳说道。
李典跳上岸,问道:“莫非杨将军未曾收到主公之令?”
“主公之令?哦,今早有一信使渡河而来,说是向杨将军传达主公指令,已追去河东!”马休说道。
李典听完不由一阵无语,想必是因为杨峥在没有接到秦风命令之前就已经拔营率军往东而来,信使在营地里扑了一个空,估计是找了好些天才打听到杨峥大军已渡河而去,这才追了过来传令。
这事也怪不得信使,但杨峥肯定有责任,大战刚结束,还没有接到新的指令就不能擅自行动,应该在原地待命,杨峥倒好,带着俘虏直接渡河去打河东了。
李典倒是很好奇,杨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的胆子,难道他就不怕那四万多西凉俘虏倒戈?
李典返回西岸之后把情况向杜松做了说明。
“如今我等如何行事,还请杜将军拿个主意!”
杜松不由苦笑:“还等如何,我等只能在此驻扎,等候主公新的命令!”
李典一想也是,他们的任务可不是来打仗的,就算想渡河也没有船只,船只在对岸,马休又不放船只过来,他们这一万人马只能在这里干瞪眼。
“那就在待命吧!”李典叹息道。
许都。
地牢里的走廊里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几个甲士在许褚的带领下跟着狱卒来到一间牢房前。
“打开!”许褚吩咐道。
“诺!”狱卒答应一声,用钥匙打开了牢房门。
许褚握着剑柄走进去对坐在石床上的华佗道:“华佗,跟某去给丞相治病!”
华佗睁开眼睛,下了床,起身向外走去。
曹操在府邸在案前用手臂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停的敲击着头部,眉头紧皱。
“禀丞相,华佗来了!”
曹操急忙招手:“来来来,华佗,快与吾诊治,吾头疼欲裂!”
华佗道:“丞相,老朽空手如何给丞相诊治,还请归还药箱!”
曹操摆摆手:“把药箱拿给他!”
有军士拿来药箱,华佗提着药箱走到案前给曹操诊脉,然后拿出银针给曹操针灸。
经过针灸,曹操疼痛缓解。
华佗收了针,拱手道:“敢问丞相,老朽何时才能回家?”
曹操摆摆手:“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但不可离开许都!”
华佗只能答应:“诺!”
从司空府出来,华佗很快就回到了医馆。
药童见师父回来,欣喜的上前迎接:“师父,您终于回来了,曹操是如何肯放您回来的?”
“他想让我给他治病,总不能一直关着我!徒儿啊,这许都不能待了,再待下去,要不了多久只怕连性命都不保!”华佗叹息道。
药童急忙问:“师父,发生了何事?”
华佗说道:“曹操此人生性多疑,他的头疼病会时不时发作,迟早会怀疑为师在给他诊治时有所保留,但他这个风涎之症只能把头颅打开取出风涎才能去根,针灸只能缓解,断不了根!曹操又怀疑老夫又谋害他之心,不肯打开头颅!”
“师傅,那我们如何是好?”
华佗想了想,说道:“这曹操的辖地是不能待了,咱们还是去长安吧!”
“何时去?”
“事不宜迟,此刻就走!”
在华佗的吩咐下,药童去收拾东西。
可没过一会儿,就见药童急匆匆跑回来说:“师傅,不好了,门外又几个军士站岗,看来是监视我们的!”
华佗思索一番,摆手说:“无妨,此时走不了,那我们就夜里走!”
深夜之后,在医馆外面的几个军士突然倒下,医馆门打开,华佗师徒二人背着行囊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当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上午。
许褚急匆匆向曹操报告:“禀丞相,华佗跑了!”
“你说什么?跑了?如何跑的?”曹操大怒。
许褚道:“监视医馆的军士都被打晕了,今早去换班的军士回来报告才知道!”
“快拍人去追,快去!”曹操有些气急败坏了,头疼起来的滋味他受够了,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让华佗跑了,叫他如何不生气?
许褚只能拍人去追,却不知道华佗往哪个方向跑的,又是如何越过那高高的城墙离开的,只能派出数路人马往不同的方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