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倪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她当时哭的很伤心,不像是假的……”
“她知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了,于是把你骗到这里来,打开这扇门。我就可以杀了你,然后逃出去”念归舟说道,拿出一只闪烁着银辉的梅花发簪,说道:“你要是不信,这就是她送给我的。说是定什么什么物。”
“定情信物。”蒋雨浩看到发簪,想起前几天见倪清影还戴着,但自从审问念归舟过后,就没见到了。他心中失落不已。
发簪乃是念归舟将倪清影扑到时掉落的。他也是刚刚才发现,于是便拿起来,胡诌一通。
“不可能……倪姑娘怎么会骗我。”蒋雨浩灰心丧气的说道。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她胸前还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斑。不过,看起来倒是很美……”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们对我来说,都是仇人,我恨不得杀了你们。所以我也骗了她,但是我可怜你,不想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蒋雨浩心如死灰,说道:“我既然败在你手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念归舟一掌将他打晕,没有杀他。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相方设法逃出去,刚才蒋雨浩的大声呼救,却没有人来,这倒是提醒了他。此时房门大开,正是逃走的好时机。
他走出门外,是一条漆黑的通道,两边都是像他所在的一样的小房间,房门紧闭;过道里空无一人。想到平时范樟等人的脚步声都是从右边传来,他便往左边走。
沿着长廊走了许久,忽然间发现前面有亮光,他走过去,却是一道铁门,上面是有个小小的窗口。凑近一看,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也顾不得许多,运转真气,一掌拍在门上,传来一阵闷响。铁门只轻微颤动一下,并没有打开。
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他运起玄牝真气,双掌拍在门上。门被震飞出去,然后便一直往下掉落。前方却乃是悬崖峭壁,望不见底。
寒风刺骨,岩壁覆盖厚厚的冰层,光滑如镜。
念归舟衣衫单薄,光着脚板,冷得直颤抖。过道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有人跑了过来。“回去,还能活命,再等机会……还是跳下去,有可能粉身碎骨?”他犹豫了一会儿,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他看到那道门处站着两个人,但看不清样貌。因为他下落太快,刹那间,人影已变成一个黑点。他一边运转真气抵抗严寒,一边将真气运到足底,使自己不致失去平衡,跌落下去。
在离谷底还有十来丈时,他体内真气耗尽,跌落谷底。周身的疼痛使他失去意识。
男子说他姓武,是镇上的大夫。“叫我武大夫就行了。”他在谷底寻找药材时发现了念归舟,将他带回化金镇。
“这个地方离谷底有多远?”念归舟问道,担心范樟等人找来。
“三天的路程,怎么?你还要回去?”武大夫说道。
“不。这里有路出去吗?我要走了,多谢你救了我!”念归舟说道。
“你伤还没好,怎么走?”
“实不相瞒,我被仇家追杀,无奈才跳下悬崖。我担心他们会找来。”念归舟说道。
“那也没有办法。这四周都是山,你出去,不是冻死,就是饿死。真要出去,只有等七天以后,跟着柳庄主的车队,才能出去。”武大夫说道。
“你就安心养伤吧!外人要进这里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过了三天,念归舟身上的伤口复原了,断腿也已经愈合。武大夫确实医术了得。他始终担心范樟等人找来,因此常常关注周围的一切。白天只看到冷冷清清的街道,夜晚又听到喧哗声。他觉得奇怪,便问武大夫。武大夫讲了镇上的情况。
夜晚。念归舟穿着厚厚的衣服,那是武大夫给他的,走在街道上,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这一切他都觉得新奇:他从未见过什么这么多人,这样亮的灯光以及不断有人进出的写着各种字样的房子。
“哎呦!好英俊的小伙子,来来来……”他正高兴地走着。一个四十岁左右女人,眼角刻满皱纹,脸上化着浓妆,一把拉住他。
念归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匾额上写着“雪宵楼”。他不知道里面干什么的,但那女人拉着他便往门里去,问道:“进去做什么?”
“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有!”女人对他使个眼色,仿佛在说:你都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念归舟一进门,便有两个浓妆艳抹、样貌平平女人的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缠住他的手臂。这两个女子二十来岁,衣着暴露,白花花的胸脯,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他的脸刷地红了,挣脱两人,一溜烟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