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调戏在先,他又怎会跳河?”
陈霸天顿时哑口无言了。
“还有,你开妓院,设赌场,搜刮来的钱财让你挥霍一空,你怎么说?”
“没有!”陈霸天急忙申辩,“那些挣来的钱,我只留小头,大头都献给侯爷了!”
“那你也应该写上!”
陈霸天不敢顶嘴,忙不迭地补上了。
“还有一条,十五年前的某天夜里,你在一艘货船上杀了十四个人,盗得一件名为‘一捧雪’的宝物,你怎么不坦白交待?”
“大王,冤枉!”陈霸天叫起屈来,“我只杀了一个人,其他人并非我杀的!而且,我只是听命于侯爷,那件宝物最终也是到了侯爷手里!”
阎王沉吟了一会,说道:“那你把这条人命案补上,本王再斟酌是否放你一条生路!”
陈霸天急忙照做,然后画押。
“本王念你认罪态度良好,作孽不多,准你多活十年。你还阳去吧!”
陈霸天顿时面露喜色。
“大王,不可!”黑白无常说道。
“为何不可?”
“阴阳两界,各有规矩。他还阳之后若是乱讲一通,岂不坏了咱们的规矩?”
阎王点点头,想了想大声喝道:“孟婆何在!”
一个老婆子颤颤巍巍地走出来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给他一碗汤吧!让他忘了一切往事!”
孟婆答应了,手一挥,就像变魔术似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盛着汤的碗。
陈霸天接过碗,却犹豫着不敢喝:“大王,要是喝了这汤,我是不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叫你喝你就喝,还那么多废话!”阎王怒道,“你若是担心,干脆别还阳了,留下来吧!”
陈霸天吓坏了,急忙端起碗往嘴里送。但他留了个心眼,喝汤时抿着嘴唇,于是汤汁一半进了肚子,一半洒到了地上。
喝了汤,他就渐渐迷糊,最后失去了知觉。
……
等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家医馆之中,身边除了大夫,还有府衙的通判肖坚。
按照礼节,平民百姓在地方官面前是要行跪拜礼的,尽管陈霸天身份特殊,但也不敢蔑视这个规矩,于是急忙挣扎着爬起来。
肖坚却把他按住了,说:“你有恙在身,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我这是怎么啦?”他明知故问。
“你吃坏了肚子,幸好发现得及时,胡大夫妙手回春,才救了你一命!”
陈霸天嘴上表示感谢,心里却在想:根本不是胡大夫妙手回春,而是阎王放了我一马!
幸好那碗汤,我只喝了一半!
“本官很抱歉,”肖坚说,“本官的手下莽撞无礼,竟然将你抓来。经本官查实,你本无罪,可以回家去了!”
陈霸天一听欣喜若狂,他最惦记的就是刘湘儿,那样一个娇滴滴白嫩嫩的大美人,哪怕是摸摸她的手都是极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