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红楼梦》里所写的那样,秦可卿的屋子里含章宝榻、同昌连账、金盘木瓜铺设奢华,但因为是夜晚的缘故,沈季阳是看不清的,倒是跃入房间的那一刻,鼻端立刻充满了胭脂味的温香。
“看来这迷香真的有用,以后多储备些……”
微微一定神之后,沈季阳一边思忖着,一边举目四望,而屋子里虽然黑暗,但妆台的宝镜与南侧高几上的金盘却反射着炭炉里竹炭的熹光,散发着黄濛濛的金光。
实际上沈季阳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搞点银子耍耍,至于探听秦可卿与贾珍关系的进度只不过是他来此的借口,因此,见此,沈季阳本能的往妆台南侧盛着木瓜的圆盘走去,同时心里也不由的嘀咕着:“这就是《红楼梦》里所写的那个金盘了吧!个挺大的,应当能值几分钱!这怪不好意思的!拿人家东西……只这一次,以后决不能这么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些都是民脂民膏,老子取了不过是还之于民!再说了老子还要救她,这……不就是先支取点活动经费吗!咦……”
沈季阳的道德底线虽然低了些,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行动之际,心头不免忐忑,并在心底强行安慰着自己,但自我安慰自此,他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金盘散发的微光居然和铜镜发出的微光一样!
紧接着沈季阳突然想起古人有以铜为金的说法。
“这……这金盘难道是铜的!”
想到这里沈季阳恍然大悟,然后很果断的转向了妆台——在他看来秦可卿的屋子就是一个宝山,他岂能做那种有眼无珠,放弃珠玉,而取糟粕之举!
而在扭首之间,沈季阳便看到了侧卧在含章宝榻里的秦可卿。虽然秦可卿是侧卧,而且是面向里侧卧,但大红鸳鸯锦被却难掩其曲线玲珑,而且如瀑乌发之下雪腮如羊脂半露,这种似掩非掩的朦胧感最是挑人心扉……
“兼具宝黛之美!这秦可卿长的什么样子?怎么把脸转里边去了!老子偷偷……”
在前世沈季阳就对秦可卿的相貌好奇、向往,现在真人在前,而且他的年龄又是心理青春活泼的年龄,因此看到秦可卿的卧姿之后,沈季阳立刻被秦可卿吸引了,暂时忘了来此的主要目的,思忖之间,抬步往含章宝榻而去。
但是沈季阳虽然道德底线低些,前世也好调戏女子,但还没低到侮辱妇女的地步,前世他所调戏、或者说挑逗的都是未成婚女子,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认为女子既然还没有成婚,还没有归属一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他就有挑逗,不,追求的权利。而要是对妇女动手动脚的,那就是耍流氓了。
前世沈季阳虽然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但却不愿做流—氓!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底线在,快到含章宝榻之际,他脚步踌躇了起来,同时心里天人交战着:“我这样做不太好吧?!我只是看一眼……要是我忍不住怎么办?我应该能忍住!也不一定……”
一遍遍的对自我定力的自我测试中,沈季阳突然发现秦可卿枕着的鸳枕下有一块微小的凸起,见此他心里不由一动:“什么东西要放在枕下?!一定很贵重!又看上去不大,这很适合我呀……算了,我这定力只怕不怎么样,以后有机会在来看吧!反正以后极有可能还要来。”
思忖之际,沈季阳桂往秦可卿枕下一掏,下一刻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木盒就到了沈季阳的手里,随后沈季阳顺手一掰,木盒却没有被掰开,给木盒转了个身,沈季阳才发现木盒中间还有一个黄铜锁……
随后沈季阳又往枕下摸了摸,却没有摸到钥匙。
而他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纵然一直自我安慰,可心里到底忐忑,又不清楚迷药的有效时间,同时又觉得木盒里的珍宝已是煮熟的鸭子,因此随后他把木盒往怀里一放,匆匆走到了秦可卿的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