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通讯录翻了翻,陈远又拨了个号码,很快通了,继而熟悉的嗓音传来。
“小陈?”
“嗯,是我,最近怎么样啊涂叔,不说办转业手续么,办好了没有啊?”
这是一位军人,连长,名叫涂方,抗洪抢险的时候认识的,关系非常好。
不过年龄已经到线了,要不是因为突然发大水,可能已经转业到地方上。
接到电话,涂方也很高兴,笑呵呵说道:“差不多了,回原籍地方上当个小科员,你呢,上学了吧?”
“嗯, 上了,昨天才阅兵结束军训, 累得半死。”陈远大笑,说完又道:“涂叔还记得不,我说过的, 等你转业了,就出来跟我干。”
“记得啊,怎么,你小子难不成还真有好差事找我?”涂方就乐。
倒不是说真的有什么期待,恰恰相反,其实他从未期待过。
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来电而高兴,因为那段时间并肩作战,某种意义上说,陈远跟他也算是战友了。
陈远笑道:“也不算什么好差事吧,我不有专利在手么,现在专利变现了,我打算成立一家公司开展业务,但是又没人,所以就想找涂叔你来帮帮忙。”
涂方沉默片刻,问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也不强求,不过涂叔你可以先办个停薪留职了过来试试,行的话再说。”陈远笑着说道。
涂方也没多想,笑道:“行,既然你小子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尽快弄好了过来试试。”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海哥他们不也要退伍了么,可以的话都带过来,多的不敢说,肯定有饭吃。”
“……”
男人之间,尤其战友之间,往往并不需要说很多。
陈远也格外庆幸,若非在这场大水中选择了站上河堤直面洪水,他大概率也结识不了一群这么可爱的人。
完事再一想,这个点食堂估摸着就一些剩饭剩菜,又或者干脆连剩饭剩菜都没了,便干脆又拨了个电话。
“干嘛?”是个女声,不冷不热。
陈远也习惯了,若无其事道:“可幽是不是在你旁边,告诉她,北门我等她,让她快点。”
说完根本不给机会,直接就挂断了。
图书馆里余筱就很生气,这个魂淡,每次都这样,他以为他是谁?
当她什么了,传声筒吗?
更可气的是,身边还出了个叛徒,她这还没传话呢,已经在偷偷收拾准备溜了。
当即便瞪眼恼道:“不许去,他谁呀,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么听话被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徐可幽缩了缩脖子,弱弱道:“没有啊,我跟他,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友……”
“屁,什么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友,你是无产阶级没错,可他那是资本家!”余筱气道。
其实这些日子陈远关照徐可幽她都看在眼里,可她就是不爽,她坚信那魂淡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馋可幽的身子。
徐可幽忽然又笑起来:“就算是资本家,那也是良心资本家啊,好了,我去看看,争取尽快回来。”
“你……”
“好吧好吧,去,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余筱又气又急,可最终还是泄气败下阵来,收拾了书本随徐可幽一道从图书馆出来。
之后不久便看到北门附近,陈远跟同宿舍的王寒杨斌在说话,看上去很欢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