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疾医纤细的眉毛往上一挑,腰杆儿往身后一靠,神情开始变得舒缓起来,倪土就知道这个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瘟疫,我见得多了。十年前,陇右那场灾祸,你可还有印象?”
杨疾医反客为主了,已经开始质询起倪土来了。
十年前?屁啊,劳资还没穿越过来呢。
劳资正好问问你零散年费电,二零年到二三年的薪管,你可曾碰见过?
这些横行古代的瘟疫,多亏了最厉害的民族在街坊后,实施各种疫苗研发,还有广泛地普及接种,而让人们提高了很强的免疫力。
天花、狂犬病、破伤风、百日咳、嵴髓灰质炎、水痘、麻疹等多亏了疫苗,才让横行古代多少轮回的瘟疫渐渐隐入尘嚣当中。
“有什么症状直接说,别扯一些没用的!”倪土直接给出了反击。
你以为我好欺负啊,以年龄和资质压我?职场小白就是在老江湖一次又一次的进犯中,还客客气气的,才落得个被人欺负的苦命。
到头来还怨声载道,说什么单位不仁慈,实际上都是自个人太过善良,酿下的苦果。
倪土一抖擞,杨疾医果然还是把刚才捋直的身躯重新句偻下去了。
“一人得病,全家发高烧,不到数日,全村陆续出现症状。连续五日高烧不退,神形枯藁,厌食而亡。”
倪土听了后,到底还是心疼起了生活在这个缺医少药年代里的苦命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这样的重重压迫下和贫寒下的人真的生不如狗。
一条命跟一只蚂蚁一样,跟一根荒草一样,被风折断了,被野火烧了,也就没有了。
“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半个月了。”
倪土推算着牛二先前报过来的村头新增坟头的数量,再结合死开他老爹的病症,还是验证了他的判断。
“这期间你采取了什么措施?”
杨疾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场瘟疫来势凶勐啊,老夫也是爱莫能助,只是见症抓药,能医得了一个是一个!”
倪土听到这般话,心头立马就火大了:这是什么逻辑?见到人性命垂危了,还在推卸责任?这分明就是庸医的做派么!
如果换做孙思邈老人家在此地,他会怎么做?一药不行,他便寻求其他药剂,甚至为了验证旁门左道的药方,亲自试药。
神农尝百草。
正是有了这样敢于自我牺牲的精神,我伟大抿组才得以取得一颗又一颗璀璨的智慧明珠。
大唐能有孙思邈是大唐之幸。而这个村子有杨疾医这样的庸医,是整个村子的不幸!
倪土的手突然扬了起来,狠狠地又朝着地面摔去。
“彭”地一声脆响,滚烫的热茶水喷溅起来,直戳杨疾医的脸面,吓得他浑身一激灵,来不及擦拭脸上的热茶,却听得门外有人大呼小叫地奔跑进屋来。
“怎么了!怎么了!”
杨疾医吓得赶忙站起身来,浑身打着哆嗦。
“主公,这老儿又惹你生气了?让俺拉出去剁了算了!”牛二一声瓮声瓮气,在这个屋子里激荡。
倪土冲牛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