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得此造化,可有修仙之意?”
刘彦看完合书,对座幽兰含笑询问。
刘彦说:“我已笃志修学,正心乾道,岂会半途而废,改投仙家道门?”
“就算妖道师弟句句属实,我亦不会修炼此法。”
“娘子此问,可是代子墨而问?”
幽兰明眸善睐道:“正是主人让奴家问的。”
“主人说‘此造化不可取,世才兄若动摇君心,便告知我言。’”
“主人猜测,先生不会修此法,弃儒修道。”
刘彦拿起桉上‘金书’,甩手投入虚空,见一座经阁浮现,金书遁入消失。
他笑道:“子墨知我。”
“我虽不修此法,但会借鉴其中妙理。”
“此书我便留下,明日便去城皇庙进香,礼谢府君。”
幽兰笑颜分视三女,请君引荐。
刘彦逐一介绍,后想起一事,问她:“娘子可知温州地界,有无卜卦灵验之人?”
幽兰思量说:“城皇庙山下有个卦摊,卖卦人姓周,他颇知阴阳事、善卜灵验。先生要问卜?”
刘彦点头说:“不是我问卜,而是替他人问卜。”
“衡州曹员外之女下落不明,其中与我略有牵连,我想助其父女团圆。”
说着,他将‘曹女之事’说与幽兰,以此为题,论其中因果。
子时,幽兰起身拜别。
刘彦伸手接引她入怀,怜爱道:“娘子盈盈来,却要幽幽去?今夜莫非要回去侍主?”
幽兰心神欢喜,依着怀说:“主人没说侍奉,是奴家看三位妹妹在此,唯恐惹人怨,故此不敢多留。”
“先生若让奴家留,奴家便留下。”
刘彦心念一动,佛院变作香阁殿堂,身下席桉也变成绸缎香帐。
轻纱罩住他们二人,把阿九、小倩、云姬三女隔在账外。
“娘子可否再演一次‘素女九法姿态’?”
“让我家娘子一睹仙姿?”
幽兰转顾帘账外三女,含笑应喏。
随着‘素女九姿’妙演,轻纱幔帐,红浪翻起,人之情欲与美色呼应,宛若异香弥散开。
外面三女嗅见其味,似吃了‘绝品大药’,心性无不受挑逗,心儿难以把持,趴在床边观看‘这场好合’。
一时三刻后,阿九、小倩、云姬入账。
刘彦以一敌四,魂儿精气不减反壮,皆亏其中阴阳之理。
而他这等纵欲,是为了暗试‘七煞圣胎’中的‘阴阳妙义’。
其性其心,并没被色念所控。
他脑思清明的揣摩‘法中道理’,感受【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一气】的‘浑然天理’。
倒是四女陷入迷情,各个不能自持,心生欲、欲生念,念又生念,无边衍生。
直到卯时鸡鸣,这场近三个时辰的贪欢才休止。
幽兰离时魂儿生香,犹如春草喜得一夜甘露,欢畅无比。
只是她未采得阳露,阿九小倩叫云姬采露。
那云儿羞答答的依从,正要脱梦侍奉相公解阳,却被刘彦扯住。
他道:“今夜尽欢,再纵欲就会过度。娘子若是替我‘解阳’,便破了我的‘算计’。枉费今夜之功。”
云姬倾听,似狸奴乖巧。
左右阿九、小倩思量其言。
阿九问:“相公有何算计?今夜难道不是为了‘泄阳’,一解君子肉身纯阳之火?”
刘彦笑着反问说:“娘子是以为,我忽起人之大欲,是为了一解火气,释放私欲?”
阿九含笑道:“我到过相公的‘泥丸宫’。见宫中阳气过于雄壮,全然不似凡人。”
“相公阳气之厚,可比十大个精汉。”
“我估摸着,这阳气并非全是相公自家的,许是收七怪入身时,把天地纯阳之气收身内。”
“相公若是炼铅汞,这阳气便能炼为元阳,归藏身中。”
“但君子不修丹道,身中忽有这股阳气,不能炼化,如遭火烤,唯有‘解阳’方才舒畅。”
“所以妾身暗猜,相公今夜纵欲念贪欢,是为了‘泄阳’。”
“却不知,相公另有算计,何不说来听听?”
刘彦动念,梦境化作‘山居秋暝’,寻欢作乐之场变成清朴柴院。
他拂袖变出茶桉,让三女自取盏茶饮下。
云姬绣口小品,顿觉《山居秋暝》诗意入魂灵,内中燥热清凉下来,如吹凉风,好不舒畅。
阿九、小倩也得诗意沁润魂身,欲念冷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