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决定封山的时候,必然是意识到这个病症的严重性了,为什么不选择烧山!”
庄父神情狰狞。
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胡建胜的脖子上,把人掐的颈两侧青筋暴起。
胡建胜下意识抬手去抓他的手。
但富贵起来后鲜少活动的身子骨,哪里比得上一个常年在地里干活的糙汉子啊。
不仅没把人手给扒拉下来,还把自己的体力给耗没了。
在他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等死的时候。
厉承雨拉开了庄父的手,漠然的看着胡建胜跌落在地,在那狼狈的抚着脖子喘气。
“你儿子还在等你,如果今天你把胡建胜杀了的话,肯定会进牢子,到时候你儿子怎么办。”
他看都没看庄父一眼,出口的话却字字攻在对方的命脉上。
让人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瞬间冷静。
对啊,我还有小城要照顾。
如果因为这个畜生把自己给整进去了,那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出去,双手叉腰站在门口。
厉承雨没搭理庄父,而是上前几步靠近胡建胜,然后单膝蹲下。
左手小臂随意的搁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则伸长,漫不经心的给人整理了一下领子。
“胡建胜,你在事发之后,做出的唯一的举动真的只是封山吗?”
“没有去找人看看?”
人在遇上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求助人是本能,但他却选择了闭口不言。
很显然有问题。
胡建胜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琢磨出一番假话。
正想说出来呢,就因为腮帮子被捏住了,憋在了嘴里。
“胡建胜,我劝你开口前再想想。”
“我这个人没多少耐性,你要是再说假话糊弄我……”
厉承雨的话诡异的停住。
在他觉得诧异的时候,手臂上微微一疼。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疼痛就从手臂翻涌上来,疼的他脑瓜子嗡嗡的,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
等手臂上的疼痛缓下来了,又因为肺部屏气造成的疼痛,搁那疼的死去活来的。
厉承雨无视他的痛苦。
“想明白了吗?”
胡建胜哪还敢在这个活阎王面前撒谎。
“那会养殖场赚钱,几乎有点家产的都选择做这个。”
“竞争压力这么大,我要只是单纯的养点鸡鸭什么的,根本抢不过他们。”
“所以我就托人找了一副偏方,让鸡鸭吃了可以快速长大。”
“这样一来,在一定的时间内我卖得次数会比其他人还要多,同时还能省下一些饲料钱。”
“没想到用了那个药,第一批鸡鸭还没卖出去,就出了这档子事。”
“我担心找人来看,会把我用药刺激鸡鸭生长的事情传出去。”
“你看啊,鸡鸭吃了药都变成这样了,人要是吃了这样的鸡鸭,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时候我肯定会被骂惨了,其他的产业必然也会受到牵连,所以就没敢找人来看,只做了封山处理。”
说到底,人都是为了那碎银几两,才这么折腾的。
他弄这个养殖场的银子注定血本无归,如果在被它牵连了其他产业,那就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