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员外?何许人也?”朱高煦疑惑地问到。
“青浮乡位于金陵边缘,金员外本名金改,是当地有名的商人、财主。”
秦灵解释到。
“他就仅仅是一个商人吗?”
朱高煦觉得这个金改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商人。
他如果没有点背景,怎么敢和布政使司正面对着干的?
“这个金员外自己倒的确只是一个商人,但是他的父亲曾经在金陵做地方官,所以他在当地也小有势力。”
“再加之他财力雄厚,不少官家都愿意和他结交。”
这就对了,区区一个财主可不敢和朝廷对抗。
看来,这个金员外所仰仗的,便是他父亲的朋党以及自己用钱所堆积出来的人脉。
就是不知道这个金员外的关系网里面,究竟有没有自己的猎物。
想到这里,朱高煦的脸上浮现而来一抹微妙的笑容。
既然金员外露出了破绽,那么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更多对自己有利的线索,说不定能直接钓一条大鱼呢。
“你知道这个金员外平时跟谁交好吗?”
秦灵作为自己到来之前布政使司的最高长官,想来对这个金员外有着一些交流。
说不定,他也在金员外的关系网中呢。
“青浮乡地方偏远,属下和金员外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对此事知道的并不多。”秦灵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朱高煦看着秦灵,心想。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朱高煦让秦灵退下去,但是却暗中派人紧紧地盯着秦灵。
这一盯便是一天。
“大人,秦参议离开布政使司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举动。”
负责盯着秦灵的人向朱高煦汇报。
“难道是我猜错了?”
虽然这个秦灵没有什么可疑之举,但是朱高煦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姑且先相信他吧!”
朱高煦手下正是缺人的时候,不能过多的无端猜测,所以选择暂时相信秦灵。
金员外已经出现在了朱高煦的视野之中,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行事还是越快越好。
虽然选择相信秦灵,但并不是一点戒备也没有。
所以在去往青浮乡时,朱高煦把秦灵留在了身边,一是作为向导,二则是随时监视着他。
欧阳伦则留在布政使司,负责监督皇庄筹建一事。
“大人,青浮乡虽然同在金陵,但是路途却依旧遥远,如今天色已晚,大人贵体疲乏,不如我们歇息一晚,再做打算,如何?”
秦灵看着摇摇欲坠的夕阳,对朱高煦说道。
这已经是自出发以来,秦灵第三次提到休息了。
当然,每一次秦灵都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让朱高煦尊贵的身体歇息歇息。
“不过一日的路程,能累成什么样子,青浮乡应该也不远了,加紧速度行军!”
朱高煦声音洪亮,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他总感觉秦灵是在为那个金员外争取时间,但是他又没有做出任何联系金员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