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远看着眼前的骚年,刚才叹气的语态就变了:“我说,我要是没醉,都能给你们吹牛比说一天之内拿下我们财贸学院的院花。”
雷仕斌张嘴就来:“滚犊子吧,我看你狗日的肯定是酒还没醒。”说完,悻悻走在前面,出门的时候,特意回头提醒陈洛远:“你昨晚说的话,今早已经被寝室另外四头牲口到处散布,估计咱们会计2班现在人尽皆知,待会儿去教室的时候,你记得把脸遮上啊。”
“wo..tui!”陈洛远狠狠吐了口唾沫,嗓子太干了!
经过雷仕斌的提醒,他记起来,05年刚上大学那会儿,第一次和室友在寝室喝酒,确实牛逼哄哄放话出来要竞选班长、要去追‘绝缘女孩’唐小曼。
这样的豪言壮语可以理解为刚进校园的准大学生的狂妄,结果事后自然是为了挽回面子,以感冒发烧请假了一个周没去上课把这事儿给盖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重生回来,就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
还是以感冒发烧为幌子吗?陈洛远甩了甩不清醒的脑袋,心想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要勇敢面对,还是先吃过饭再想办法解决吧。
“呃,老雷,你别走啊,你倒是告诉我,那个饭盆是我的。”
看见雷仕斌走出了寝室,陈洛远胡乱拿了个饭盆,跟着出去。
……
财贸学院的食堂,距离学生宿舍比较远。读书的时候,大家经常抱怨,刚在食堂吃饱,走回寝室又特么饿了。
路上,雷仕斌看着没什么精神的陈洛远,极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还没醒酒:“老陈,你拿吴建业的饭盆做什么?你丫不会喝了酒之后失忆了吧。”
陈洛远‘哦哦哦’几声,大学毕业十年了,搁谁还记得自己的饭盆呢。
“老雷,今天几号了?”陈洛远抬头问了句。
听到这句话的雷仕斌打了个哆嗦:“九月十九号啊,昨天刚过的中秋。哎,你说这才九月份,燕京就冷的让人想开暖气了,还是我们大粤东舒服,天天艳阳高照。”
陈洛远看着地上秋雨过后满地洒落的桂花,看来是没错了,自己重生回到刚进大学的时候,其实细想起来,这段时光,日后陈洛远忙于生意上的应酬时,挺怀念的。
雷仕斌都没听到陈洛远小声的感慨,堵不住嘴巴开始扒拉各种小事:如寝室里面那位牲口要去竞选班委,昨晚喝酒的时候那个家伙不耿直,周末抽空先把学校周边的地皮踩熟,一言一行都表现出一个刚进大学的菜鸟一样兴奋。
陈洛远听后,觉得没意思就没搭话,这就是大学吧,身边总有一群菜鸟样的朋友。
到了食堂,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学生不多。
因为喝了酒,陈洛远就只打了稀饭和馒头养胃,倒是来自粤东的雷仕斌,这家伙似乎挺能吃,打了满满一大盆,而且全都是荤菜。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陈洛远啃着馒头,慢慢消化自己重生的事。
大概几分钟之后。
坐在他对面的雷仕斌推了推陈洛远,小声说:“老陈,快看,唐小曼也来食堂吃饭了。”
“我看到了!骚年!”陈洛远考虑半晌,决定找对方谈谈,就端着饭盆截住了唐小曼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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