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朝漫不经心地抬起视线朝人看去,却在一瞬间视线骤然聚焦,带着些锐利直直钉在人身上。
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那张脸……
这特么能说是像吗?这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花以朝瞬间带着戒备站了起来。
有些大的动作让许辞抬了视线,目光停在花以朝面上。
那是一张看起来不好亲近的面孔,傲气与生俱来,眉梢间透着锋芒,一双丹凤眼,看向他的眸光微凌,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如果他没感知错的话,那似乎是……杀意?
许辞退后了半步,隔了些距离站定,拱手施礼,语气不卑不亢,“见过侯爷。”
这一开口,那截然不同的气势倒是把面容的相像抵扣掉了一半。
花以朝从失神中回过了些神。
这也太像了。
可是疑点也很多。
两人时间线是重合的,那位忙着打仗,哪有时间来千里迢迢的嘉平角色扮演?
花以朝静默一阵,转身去关了门,方才回过头看向许辞,“你叫许辞?”
许辞目光坦然,答,“是。”
花以朝紧接着文,“你祖籍是哪里的?”
许辞没有过多迟疑,直接回答,“建康。”
建康?那不是花家一直以来驻守的地方吗?
听到这里,花以朝眸子顿时锁了起来,质疑道,“你祖籍既然在建康,又为什么会到嘉平?”
文修倒是一愣,片刻,带了些苦笑,答道,“早些年边陲战火不断,很多人都选择了离开故土,这一点,侯爷想必应该十分清楚吧?”
倒是不假。只是太巧了,刚好他祖籍在边陲那块儿,人又长得这么像,若是说没有点沾亲带故,根本都没人信。
花以朝脑子里忽然回忆起如花花的话。
——前些日子丢了差事,然后被他那嗜赌成性的后爹输给了赌场……
后爹……
这不会是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花以朝忽然问,“你身边有姓卫的亲戚吗?”
闻言,许辞奇怪的皱了眉,他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问,不由反问了句,“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应该有姓卫的亲戚吗?
花以朝盯着许辞的眸子,带着质疑,一字一句重复:“你只管回答我。”
“没有。”许辞答得坦然。
花以朝看着许辞半点没有心虚躲闪的眸子,又问,“那你母亲也在嘉平吗?”
既然爹是后爹,那亲生母亲肯定是知道点儿什么的。
许辞闭上眼睛,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不在了。”
“什么?”花以朝有些不解。
“我母亲不久前已经病故了。”
已经去世了?
花以朝不由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