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鞅当即是给邯郸去得一书诏令,要求其立刻征役五千,前来赵营。同时,并是授意董安于,要他暗中将卫太子蒯聩的消息给放将了出去。
待赵鞅与董安于一通筹谋过后,端木赐随后又是拱手道:
“还请将军能够尽快和卫国修好,以期将军能早日抽身前来救鲁!······端木赐的话尚且没有说完,陡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范中军到!”
赵鞅为了避免隔帐有耳,周边并没有布置哨兵,不过在外围还是设立了自己的亲随侍卫,若是见人到来,便提前高声通报,以便让他好提前知晓。
之前,端木赐只因是穿着夜行衣,又是只身一人,所以那些守卫并未发现他。但范鞅来去进出,身边自是跟了不少的人的。
端木赐一听,不由是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行迹败露。
而赵鞅却显得十分的冷静,当即到了营帐的幕后,并是与他打开了一道暗门,并做出一个手势。
端木赐倒也机敏,二话不说,当即轻跑出去,赵鞅又挂上了幕布。
这时,范鞅则已是快步进入,看到赵鞅竟在后面摆弄,心中不由一阵大疑。范鞅身边的竖牛这时也跟了进来,见此情形便立刻是又退了出去。
却只看到一个黑影从后方快速远去,竖牛眉头一皱,但很显然已经追不上,于是也只得作罢,并又回到了大帐之内。
范鞅见了赵鞅,不由是哈哈一笑:
“志父,这么晚了怎么还未歇息?”
赵鞅长叹一口气。
“哎······如今发兵在即,又哪里睡得下?我们远到而来,鞅以为还是要速战速决的好!所以鞅来此之后,也一直在盘算着该何时进兵呐!”
只见范鞅又是大刺刺的挥了挥手:
“嗯,志父受累了。只因卫国已不服我晋国久矣,此番既然出兵,自然是要令其彻底臣服于我们。否则,日后终究是个麻烦!”
赵鞅躬身道:“大人说得极是!”
由于没能当场抓住人,范鞅也不好多说,又与赵鞅嘱咐了几句之后,也便是径直离开了。
董安于则是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好险!”
赵鞅一只手放在下巴上。
“阏于,看来此事我们得要从速处置,否则只怕迟则生变,范鞅这老狐狸会从中作梗!”
董安于点头道:
“主公放心,明日一早,安于便会着手此事!眼下卫太子蒯聩就在赵营,安于以为,可让他代主公巡视各营,届时便等同于是将此事公之于众了!”
赵鞅点了点头:
“嗯,就如此办!你现在就去蒯聩处,与他说明此事!”董安于立即是拱手作揖,躬身言道:
“诺!”
随后,赵鞅又看着眼前的沙盘,不禁是陷入了一阵沉思。却说范鞅和竖牛离开赵鞅的军帐,竖牛立马言道:
“刚才好像从赵鞅的营帐出来一个黑影,看不真切,但我怀疑必是端木赐那竖子范鞅眯了一下眼睛。
“是他?这小子怕是没这个胆量吧?”竖牛说道:
“无论他是否有这个胆量,我们都得先搞清楚才是!切不可疏忽大意了!”范鞅应道:
“嗯,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于是,范鞅和竖牛便立刻带着人,是来到了端木赐的营帐,却发现他竟是依旧在那里是呼呼大睡。
竖牛去往一旁,点明了烛台。
而端木赐,在听得外面一阵喧嚣,又是烛台复明,他虽是对外背身躺着,却也知道来人必是范鞅!
于是,他便是一顿没好气的,依旧背着身在那叫唤着:
“哎呦!我说你们有没有点公德心呐!这大半夜的又吵又闹,还让不让人睡啦?!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呐!”
待他在塌上回转过身,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外是假装瞥了一眼。见是范鞅,顿是装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并立即起身跪拜道:
“啊?!原来是范中军!小人失礼!失礼了!”